卫西随便揪颗草叼到嘴里咀嚼时候,他才皱着眉毛转过头来,抬手将他嘴里那棵草拔走丢掉。
卫西被管习惯,也没有抵抗,半晌后才垂着眼睛开口:“……好像忘记你师祖样子。”
他语气平平静静地,听不出太多情绪:“他鼻子有多高,眉毛有多高,全都不记得。他是个瞎子,什都
于是晚间朔宗照例在卫家院子里找到他。
院子植被已经长得很茂盛,卫西盘膝坐在足可以淹没掉他植丛里,抬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月亮。
他浑身都散发出种无事可做空茫,仿佛没人打搅,就能永远这坐下去不动弹。
朔宗为他这样表现皱起眉头,走上前去,如同上次样坐在他身边。
卫西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瞳孔里映进满天星辰,对上二徒弟俯瞰下来黑白分明双眼。
后还是朔宗忍无可忍地开口:“不用例图,直接按着们要求定做就行。”
老板如蒙大赦地擦着汗连连答应起来,他开店这多年,也不是没有遇上过类似要求客人,做就做呗。
于是赶紧拿出纸和笔:“那就麻烦您说下您要神像外貌和动作,照着您要求画下来。”
卫西听到他要求,却微微怔:“外貌?动作?”
老板道:“您定做新塑像,肯定跟们现有老塑像有区别嘛,也不用特别多,您把外貌上比较特殊地方形容下就可以。鼻子是多高?眉毛是多高?嘴唇什形状?穿什衣服?”
没有人说话,夜里空气冰凉凉,周围视线被过高植被遮挡,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俩。
卫西从以前在结界里起,就时常个人坐在屋外看天空,他也不知道天空有什好看,但无事可做时,除看天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消遣。
这仿佛是种本能,因此卫西有时会想,或许自己在那些想不起记忆过去里,也都是这样无所事事地生活着吧。
他直不觉得这有什,可现在二徒弟坐在身边,他却忽然觉得不太好受。
二徒弟也没说话,像平常样平静着。
卫西看着他手上纸笔,发会儿愣,目光瞥到身边组面貌清晰各有不同三清相,忽然道:“陆阙,结义,们改天再来。”
团结义正兴致勃勃地想象着自家得道天尊威风,听到他忽然要离开,立刻傻。
朔宗忽略他懵逼,皱起眉头迅速地跟上去,追上脚步飞快卫西:“你怎?”
卫西望着店外车水马龙路面,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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