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刚上车开始,就变得紧张兮兮地,所有不祥地预感都变成现实,丁仿佛抓住救命稻
“你没有感情,”男人说,“有感情人都会留在这里。”
张灼地很难苟同,他比量下手,斟酌着用词:“这个技法很简陋。”
男人在说话间身形不断变化,变得更高、更大、身上长出尖刺、流出脓液,他说道:“简陋吗?”
“那你同伴呢?”
张灼地顺着他目光看向身旁,身旁丁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不见。
男人说:“吃,爸爸就回来。”
张灼地很想咽下去,却等都放到嘴边时候犹豫。
男人笑着说:“吃啊,吃啊。”
“很好吃。”
七岁张灼地用青涩目光看着他,沉默片刻,张嘴,吐出口红色饮料。
男人脸略有浮动,如在水中倒影样,对自己说:“你还记得自己叫什吗?”
张灼地沉默片刻。
男人说:“那天出生,爸在工地干活,听说消息之后,把鞋跑丢,正是放暑假时候,回到家之后,脚烫起层水泡,足有星期不敢穿鞋。所以取名叫‘灼地’,是滚烫地面,也是对儿子爱。”
张灼地再低头,看见自己身体好像变小,坐在桌前,感觉小小身体让座椅变得空荡荡。
男人说道:“好吧,吃些东西吧,都是你爱吃。”
张灼地霍然站起身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神很久,也很久没有听到过丁动静。
“失落在餐桌前人,会被送去13号车厢。”男人已经彻底变成怪物,发出狞笑,甚至发出排泄声音,阵恶臭随之袭来。
张灼地警惕地站起来,走向身后车厢门,上头荧光绿号码牌上写着“13”。
张灼地在糊满油污玻璃上看见丁脸。
丁拍打着厢门,脸上布满绝望和恐惧。
原来张灼地并没有咽下去,他把甜甜圈放下,那个色泽诱人甜品顿时变成酱油色大肠,张灼地抬起眼来,身边景象斗转变幻,张灼地变成成年模样,男人五官重新变得扭曲起来。
张灼地回答他问题:“叫张灼地。”
男人尖叫着大笑起来,发出嘶哑声音。
男人说:“原来是个骗子。”
张灼地想想,说道:“谁是骗子?”
男人笑着递过来沾满糖霜甜甜圈,彩色甜甜圈上头撒着糖豆,看上去非常可爱。
张灼地接过来,有些犹豫,说道:“爸爸呢?”
“谁爸爸?”男人问他。
谁爸爸?
张灼地疑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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