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沉默很久,在张灼地觉得丁不会再回应时候,才听见他闷闷地说:“再也不会给你机会。”
这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先哭,蹭在张灼地衣服上。
张灼地道:“那就不给吧。”
丁攥住他衣服,听见张灼地说:“自己来争取吧。”
“要下去。”丁说,“这不公平。”
山都开遍这种花,小孩们会采很多回家,用不两天就会烂掉。”
“后来长大,很少有机会回到老家,”张灼地说,“本来回去是因为爷爷还在世,他対不算多好,但是他活着就还有回去理由,他辈子都在卖苦力打工,干天赚天钱,带着辗转很多地方,为把生活过得好些。虽然去很多地方,但心里总是觉得是有老家可以回去。”
张灼地说:“他死之后,在这个世上就成个人,没什牵绊,但也没有什留恋。上过几次沙盘课,当时干预老师说个人只要在这个世上还有个人舍不得,就不会z.sha。”
“没有z.sha想法,但是当时触动,是没有那个人。”张灼地想想那段时间,其实并不算多孤单,他本身就是意志非常坚强人,并不会为什打击轻易地打倒,也从来不会顾影自怜,那只是他生活中个小小片段,当时感觉就好像是只绢粉蝶在他心里扇动翅膀。
张灼地从上大学开始自己在宿舍里过年,过七年,即使谈恋爱,也从来没觉得会改变自己命运,他向来觉得自己就要这孤独冷漠地过完这生。
张灼地这根本不是要和他好好谈架势。
张灼地把他放回床边,丁穿上拖鞋,却没站起来
他说自己并不在乎,心里也确实并不在乎,但是此时此刻说出来时候,好像还是会有些不样感觉。他总是想,也许他是可以过上更好人生,但是因为他性格作祟,这辈子也只能止步于此。
丁慢慢地软下来,不再硬邦邦地坐他怀里,下巴放在他锁骨上硌着,但气还在生。
张灼地把话说得含蓄又美观,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好程度,他说道:“父母感情很失败,从他们身上没学到怎经营段感情,也不是多好学学生,所以之前那些经历也没有总结到经验,不会呵护别人真心。”
“如果你愿意再给个机会,”张灼地说,“会好好珍惜。”
他说完这番话,顿时感觉如释重负,他已经把毕生好话说完,有种尽人事听天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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