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看他脸色,果真有点不好看,拿尿壶过来,说道:“吐罢。”
“那罢,”宁和尘看眼那尿壶说,“还可以忍。”
李冬青只好又把尿壶拿出去,回来说:“你要不嫌冷,就出去吐,明天收拾。”
“你要是没地儿住,就在这待几天吧。”李冬青说,“只是不要杀人,可以吗?”
宁和尘:“那要是有人来杀呢?”
丫头给他端碗兔肉,从怀里拿出来,说道:“娘炖,你明天早上吃。”
李冬青想想,还是接过来,还是温热,笑着说道:“回头还你碗。”
“不用,自己去拿,”丫头说,“回!”
说着便快步跑回屋里。
“小宁。”林雪娘喊道,“你与冬青睡在东屋罢!”
所谓地说道:“你把当小孩呢。”
“可没有。”宁和尘说,“当你是恩公。”
李冬青站起身来,说道:“要去看看猪圈,你自己铺床睡吧。”
说着拿起件大破棉袄,打开抵御风雪大门,走出去。
宁和尘耳聪目明,能听见隔壁小丫头看见李冬青走出来,也跟着走出来,跟他聊天。
李冬青:“还有人要杀你?”
那晚上还不算完?李冬青诧异。
宁和尘:“八成吧。”
“那你出去
宁和尘回过神来,见林雪娘在铺床,眼睛虽然不好,动作却很麻利,热情道:“要委屈你,明日早起,炕都凉,更是冷呢!”
宁和尘到晚上也没提要走,这当真是个老实人家,也没人赶他。这便赖下来。
李冬青这时候走进来,看见林雪娘自作主张已经在铺床,也没说什,只不过把炕上两个铺盖卷给卷起来,咯吱窝夹上个,说道:“娘,你在这住,俩去西屋。”
林雪娘直推诿,宁和尘过去之后才明白这屋子只点个灶膛,也就只有个屋子是热。李冬青抱着被子艰难地拉开门帘,拿鸡毛掸子把炕掸干净,把铺盖铺上。他干活利索,全程没用宁和尘插手。
宁和尘说:“有点想吐。”
“今天捕鱼,你抓几条?”丫头问。
“忘,”李冬青假装糊涂,说道,“问这个干什?”
丫头:“爹是不是又把肥都自己捡回来?你为啥像个榆木脑袋!说你多少次,他再占便宜欺负你,你就骂他啊!”
李冬青:“……啊,你别这样说吧?他是你爹。”
“呸!他迟早要死在占便宜上!”丫头牙尖嘴利,从怀里掏出个大瓷碗,举过墙头,说道,“兔肉,娘炖,你和林姨明天早上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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