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啊,”李冬青说,“演过郭解。”
宁和尘:“那朝堂事呢?这些总不能演吧。”
李冬青:“听村里人说啊。他们总爱聊这些。”
“谁们?”宁和尘刨根问底。
“戏班子人、客人、黄叔,”李冬青说,“口耳相传。你是觉得有人教吗?真有人教,那怎不教些有用,这些家长里短,有什用。”
宁和尘受不道:“你怎老是自夸,你那狼皮大氅呢?”
“在做呢!”李冬青说,如平日里走刀般谨慎地反驳,“你不也是,你还说你天下第。”
李冬青是说那日他们第次见面,宁和尘被逼到尽头,对着追杀众人放出来狂言。
宁和尘说:“就是天下第。”
“哦,”李冬青说,“也对。”
。”
李冬青:“你与郭解谁更厉害?”
“怎?”宁和尘讥讽道,“你要找他来杀吗?”
李冬青顿觉无趣,不答话。
宁和尘说:“论剑未必谁胜,打起来,他定然打不过。”
宁和尘似乎笑他幼稚,说道:“什算是有用?道德经?学学黄老之道?董仲舒、卫绾有没有学问?下场又如何?还不是让东宫那个老婆子句话就打发走?天底下哪有比时势更有用东西?”
李冬青沉默会儿,说道:“哦,是
宁和尘却以为他说反话,道:“你什意思?”
“你就是很厉害,”李冬青说:“其实知道你肯定比郭解厉害,郭解不是也只能打四十三人吗?你不是。”
宁和尘似乎想下,然后说:“你说他黄金台受过那次。”
郭解好像是因为与个公主纠缠不清,弄出感情纠葛,但江湖人又不能与皇家血脉人私通,犯江湖规矩。出来混,谁都得遵守规矩,郭解黄金台受过,长安城中三司、诸侯王皆派府中游侠,在黄金台执法。
宁和尘说:“你知道确实不少,到底都是谁讲给你听?”
“为什?”李冬青又来兴致。
“不知道,”宁和尘说,“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哪有道理可言。若非有你这个拖油瓶,你以为路上遇见这些人能碰到个衣角吗?”
李冬青便识相地句话不说,低头扒饭,今日终于有鹿肉吃,宁和尘仍旧胃口不好,好像这些野味都不太和他口味。
李冬青想起件事,说道:“你是不是没吃过鸡肉?唉,其实这些肉都有些粗。”
他觉得宁和尘本质上还是个金贵大少爷,受不丁点儿气,胃也是样难伺候。李冬青说道:“炖鸡汤好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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