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说:“行,知道。带到。”
雷被问:“有需要带话吗?哦对,淮南王你不熟。”
“没有。”李冬青仿佛没听出他讥讽。
雷被负手而立,说:“宁和尘,你想走倒行,bao尸路,没人拦你,那你知道,倒行之所以,bao尸,又是为何?”
叶阿梅说:“求求你,别惹他行吗?”
宁和尘冷气已经释放到九霄云外,李冬青当即知道自己又做错,说道:“再待会儿也行,你别生气。”
李冬青是知道宁和尘为何要赶走这俩人。会儿三伙人分道扬镳,雷被和郭解却是冲着他而来,宁和尘等人走,若是郭解他们失约,再为难李冬青,那便又是糟糕。
可他从十岁时就在想这件事:若真是走上逃亡路,那终究只能躲得时,躲不世。在今时今晚落入敌手和在今后哪日落入敌手,有什区别啊?难道时刻都担心是否下秒就会被逮住心情,会比真被抓住轻松?都是折磨罢。
郭解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雪满,其实你是后辈呢,你上黄金台时候才七岁,那时候都已经立志留在长安。”
屈。
这就是无赖遇上无赖,没什办法。
李冬青若是想回长安,还是跟在郭解身边会比较好。郭解算是窦婴人,兴许还能得些庇护,但李冬青不想回去,宁和尘看李冬青眼,有片刻沉默。
李冬青说:“怎?”
“郭解、雷被,”宁和尘忽然说,“不如咱们就此分手吧。”
“若是说肯定不动李冬青,自己都不信。那就给晚辈让个路。”郭解说,“这人,就如此大气。”
李冬青说:“前辈留步!”
“感念窦太傅,”李冬青说,“爹,多亏他……”
李冬青双手举过头顶,郑重地磕个头,说道:“不能回长安亲见,窦太傅定能理解,刘拙在这里给太傅磕头,愿太傅官运亨通!”
当年魏其候窦婴是刘荣太子太傅,教刘荣多年,师徒情深。刘荣在狱中被郅都逼死之前,问郅都要刀笔,向皇上、太后陈情,郅都不给,是窦婴拿黄金贿赂狱卒,才送去刀笔。刘荣写完绝笔信后便z.sha。此时李冬青叫窦婴“太傅”而不是“丞相”,实在是动情。
“下头很多追兵。”雷被说。
宁和尘道:“没多少。”
“这很不地道,”雷被说,“们帮你们把,你却过河拆桥。”
“下次见面,还给你们。”宁和尘说。
李冬青说:“……不必,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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