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丞相啊。”
窦婴有些莫名其妙,说道:“不去。”
“上次因为那两亩地事儿,你俩闹点矛盾,”灌夫拍板做决定,说道,“去吃他喜酒,跟他缓和缓和关系,省得他眼睛总放在你身上。”
窦婴说道:“那两亩地,是,祖上传下来地,他刚当上丞相,就来问要这两亩地,不可笑吗?不给他,是怕他被天下人耻笑,他不用谢,也不必恨。”
灌夫咂舌,说道:“话是这样说,但他确实记恨你。”
老,这朝,是该低头时候。”
灌夫冷笑声,睨着他,说道:“尔小人也。”
籍福点点头,不管他说什,退身出去,出去之后,在门口藏会儿,看见灌夫穿戴整齐,往魏其候府方向去,籍福这才走。
籍福曾经在魏其候门下时候,没有受到过苛待,窦婴确是个好人,可他未必能做好官,不是心肠不行,而是没什大略,诚然,田蚡也没有,但是籍福知道,窦婴已经起不来,这落,就是落到底,田蚡是王皇后弟弟,皇帝舅舅,是国舅,而窦家,只要窦漪房死,几乎就已经绝,窦漪房九十多岁,是真要死。
窦婴。籍福在路上反复品这个名字,觉得他可惜,又觉得不怎可惜。
“记恨是真,但不是因为那几块地,”窦婴也坐下,给他倒杯茶,说道,“里头事情多着呢,懒得理他,随他去吧,这个岁数,不想与他般见识。”
去年夏天时候,田蚡刚刚上任,正是弹冠相庆时候,当然窦婴也就刚刚落马,就这时候,田蚡和皇后在长江边上田地因为水患,被淹,田蚡刻没等,上来就问窦婴要他地,没有什名头,他地因为水患被淹,所以就想再从别地方找补回来,也是挺大言不惭。
窦婴自然不会给,这事闹得大家都知道,皇上也没有管。这辈里,但凡是姓刘人,性子里都薄情冷血,谁也别说谁,窦婴算是看明白,跟皇家混,点感情不能留,留就是死。
人家那感情是要留给江山美人,再咬咬牙,还能往里头加个黎民苍生,反正他
皇帝只喜欢精才绝世人,不喜欢用庸才,可那样人能有几个?这世上有几个卫鞅、韩非?
而另头,灌夫已经到窦婴府上。
窦婴无所事事,喝茶逗鸟,养把胡子,黑白掺杂,就仅仅两年,已经看着老态龙钟。
灌夫坐下,说道:“咱俩去吃喜酒。”
“什喜酒?”窦婴回头看他眼,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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