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昶溟问多少钱,他张口又是五十金。火寻昶溟问:“你做头器也是头牌吗?”
王苏敏:“杀个人也是这个价钱。”
宁和尘轻轻地拉拉李冬青手,问道:“怎?”
李冬青反应过来他愣会儿神儿,道:“没什。”
“在想件事,”他又补充道,“可能时半会儿还是回不去月氏。”
猎骄靡头是不是你砍?”
王苏敏:“是。”
李冬青猜也是。王苏敏说自己离开匈奴就是因为猎骄靡,俩人很不对付,他看不惯这些人作风,觉得在这里混得没有意思,所以才跑,此刻仇人相聚,定是分外眼红。
“你跑罢,”李冬青说,“有多远跑多远,大歌女出来也保不你。”
王苏敏笑起来,无所谓地说道:“无所谓。”
宁和尘说:“你很想回去?”
事实上,李冬青直没觉得自己非要回到哪里过,他直都有很重漂泊感,总是觉得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之所以现在会感觉到焦虑,是因为月氏人已经渴望回到家乡,渴很久。
李冬青在里头受够伊稚邪,不知道他直是这样性格,还是说这两年变,李冬青第次来匈奴时候,没觉得伊稚邪如此自大,现在再见,这性格就如此明显。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变,所以看人也不样。
宁和尘还在给他擦脸,已经擦半天,李冬青抓住他手,说道:“可以,回去洗把就行。”
几个人就坐在树底下,等着王账里头人出来。
火寻昶溟显然是因为杀猎骄靡而感觉高兴,心情不错,问道:“这头到底要怎才能做成酒器?谁有这种手艺?”
王苏敏说:“就有,拿钱来,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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