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昶溟大喝道:“好!”
声音在寂静人群中响亮且孤单。
李冬青勾着笑,伸手去扶他,伊稚邪却把将他拽倒,俩人起滚在地上,他狠狠地骑在李冬青身上,拳打下去,李冬青偏头,耳边拳风呼呼作响。伊稚邪拳风紧,几乎让人喘息不得,李冬青双臂插在他双腿窝里,往外掰,伊稚邪向后倒去
王苏敏:“。”
“他不知道李冬青本事吗?”火寻昶溟问道,“今天晚上可是他庆功日子。”
“你要服他们点,”王苏敏说,“他们什也不怕。不管是鸡蛋还是石头,都敢去碰,这也是在草原上学会东西。”
火寻昶溟学不会,于是不说话。
宁和尘站在这俩人旁边,眼睛直看着李冬青,嘴唇抿着。
又能怎样?”
“这样罢,”李冬青道,“今天是你大日子,权当助兴,给你个机会来揍。”
伊稚邪从见他们面开始,心里就憋股邪火,他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芥蒂。他或许对宁和尘是爱恨交错,但是对李冬青就只有纯粹厌恶,而宁和尘却跟李冬青,于是宁和尘也受牵累。
今天,在这样场合,他将宁和尘仇人拖上来,所有人像看戏样看着宁和尘,享用着他痛苦,还妄想看场鲜血淋漓闹剧。
这次忍下去是宁和尘,忍不变成李冬青。
伊稚邪说要让李冬青招,李冬青没有客气,俩人赤手空拳,所以面对面,挨得很近,匈奴人擅长角斗、摔跤,拳对拳,肉碰肉,能用拳头活活把人打死。伊稚邪微微地弓下腰,眼睛抬起来,从下头盯着他,仿佛是狼盯着只兔子,气势确吓人。
光是摆这个阵势,下头就是片喝彩。
火寻昶溟满脸不屑,冷哼声。
伊稚邪伸手,根手指勾勾,挑衅地让他出招,李冬青压根没等,霍然出手,掌拍出去,化作无数重影,正冲伊稚邪面门。
“啪”地声,伊稚邪脸狠狠地挨巴掌,被打得直接倒在地上,他眼冒金星,缓片刻,吐出口血水,里头带颗牙。
伊稚邪从大单于虎皮王座上走下来,他气势汹汹,边走边解开自己身上皮袄,扔在地上,把揪起李冬青衣领,俩人对视片刻,伊稚邪说道:“用拳头。”
李冬青笑声,道:“可以。”
俩人走出王账,在片空地上停下,所有人都跟出来,喝彩声、嬉闹声不止。
伊稚邪说:“让你招。”
火寻昶溟站在旁边,小声问王苏敏:“伊稚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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