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商量出来什吗?”
李冬青含糊地道:“他们要找相识其他门派掌门人,拉人入伙,但是这样说,又不做。不太理解他们。”
“不理解,”宁和尘问,“还是不可理喻?”
李冬青翻过身来:“个意思。”
宁和尘:“再拖下去,刘彻要有动作。”
闻人迁道:“什意思?”
“要改这规矩,”李冬青说,“还有黄金令。”
闻人迁:“黄金令是皇上才能改。”
“以后不再是。”李冬青说。
在散仙城住几天,大家就是反复地开会,反复地商量。
家训。
闻人迁说:“你是不是生下来就为当武林盟主?”
“你不知道身世吗?”李冬青随口问。
闻人迁:“知道。”
“那你就该知道,”李冬青道,“生下来就是为还债。”
李冬青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人多,就难以掌控,三言两语地问他两个问题,他就招架不住,没办法回答,也没办法满足,大道理说多,大家不愿意听。李冬青坚持,江湖盟要守护百姓,承担份责任,但有人就是不愿意这样做。
李冬青拿出税收这些话来堵人口,意思是这多年不交税,是百姓苍生养活着江湖人,可是人家直接就问:“自食其力,哪用得到谁养?”
老天爷也和白丁讲不通道理。
宁和尘看他累,说道:“这就是你要做事,哪有那容易?”
李冬青开始参与,后来感觉开始鬼打墙,说不出什新鲜东西,就和宁和尘在屋里窝着,做点爱做事,挨点宁和尘骂,这是他这辈子过得比较轻松段日子。
宁和尘懒洋洋洒在床上,拉过他衣襟,李冬青个不防被他拉倒,栽在他身边,用手肘撑住。宁和尘说道:“干什去?”
李冬青道:“答应闻人迁,今天开会过去。”
宁和尘道:“别去。”
李冬青瞬间倒戈,栽倒在他身上,靠着他胸膛,听到他心跳声,李冬青道:“不去也行。”
闻人迁:“还得怎样?感觉真和你见如故,和你真聊得来。”
李冬青笑,说道:“快还清。”
闻人迁提到江湖规矩,李冬青想想,说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当年江湖游侠何其风光,百姓信赖,朝廷尊重。但是走到最后,也开始自食苦果,走上这样路,恪守规矩,死要面子,可打起仗来还要面子,不是等着要输?
李冬青早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种体面输法,这世上最体面事情就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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