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明明就知道,偏要说。
“就当是混球罢,”李冬青手伸进宁和尘衣服里,混道,“反正就这样。”
当天夜里,闻人迁酣睡、霍黄河在磨剑、叶阿梅早早躺下。
李冬青扶着宁和尘上早上去屋顶,遥遥地望着远方。
夜里,家家户户灯都灭,四下片漆黑,只有天空开阔,星辰辽阔。
宁和尘道:“你说是什话?”
李冬青见他说话,撑起身来,看着他脸,嬉笑道:“生气?”
宁和尘烦,转过身来看他,看见他眼睛,火又消,把自己气笑,自己笑,更生气。
李冬青乐,说道:“你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宁和尘把他脸推到边去,自己就不至于又笑,李冬青也发现,宁和尘每次和他生气,都要被他脸推到边,仿佛看不见才能好好生气,他扒拉开宁和尘手,偏偏道:“嗯?”
,宁和尘推开他头,不大愉快地说:“哪里好笑?”
李冬青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这道疤,因为没人跟他提起这件事,他眉骨上有道很深疤,因为这道疤,他才杀厉家那个顶梁柱,他倒是没有跟厉汉心说,厉汉心也没问,江湖上,有疤太正常,谁都有,最不值提小事。
宁和尘次都没提起过这道疤,仿佛是它不存在,事实上,它挺明显,不至于有碍观瞻,可也不至于看不见。
李冬青道:“这疤不好笑,好笑是那时候还带几天眼罩,装眼睛瞎,现在装也定有人信。”
宁和尘回过头去,看他眼,说道:“有人信是因为这箭确实可以弄瞎你。”
宁和尘头发散开,在微
宁和尘被他攥着手,看着他,说道:“不是差点就瞎吗?有那好笑吗?”
“啊。”李冬青说。
宁和尘事实上抛下过李冬青两次,回来后李冬青都带些陌生东西。第次是疤和性格,第二次是剑和性格。所以宁和尘不提他剑也不提他疤,这些东西可以细细密密地折磨着他,但是不能提。
李冬青说:“错,雪满。”
“混球。”宁和尘骂道。
李冬青看出他不想聊这个,于是飞快地转开话题:“你在看什?”
宁和尘把书放到边,不想看,说道:“睡罢。”
李冬青叹口气,他倚在床上,看见宁和尘薄薄肩头,说道:“又怎啊。”
“这个也不怪你。”李冬青也躺下,环抱着他,说道,“你不能这样啊。”
宁和尘没什动静,李冬青道:“你不会是嫌它丑罢?不至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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