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也笑。
俩人如叙旧般,郭解扬手,把剑插在地里,说道:“你比之前开朗不少啊,雪满,咱俩好久没有这聊过,你直不屑于和聊天。”
宁和尘:“你之前也没拿两万精兵在后头逼着。”
郭解放声大笑道:“那倒也是。”
“能屈能伸,”郭解指着他,说道,“没看出来你。”
郭解说:“这是放火烧山罪魁祸首,你们就这放啊。多大心?”
那俩男人又悄悄地互相望眼,郭解说:“看什啊,你俩能商量出什啊?”
他服,剑甩出去,两道血花分别从两根脖颈甩出来,那俩人瞬间瞪大眼睛跪倒下去。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确实是突然之间。
郭解当做无事般,越过他俩,在具新鲜尸体上擦擦剑,说道:“唉,懒得打架。”
宁和尘笑道:“确实,记得你轻易不爱动手。”
两步,却忽然停下来,举着手慢慢地往后退,郭解手端着剑,从他们身后探出头来,对宁和尘说:“你怎忽然吃起素来?”
“放人命,”宁和尘不怎意外,随口道,“有时候也想积点阴德呢。”
郭解听见个笑话般放声大笑,笑片刻,擦擦眼泪,说道:“啊,林子大,什鸟儿都有。宁和尘居然想积阴德。”
“你这辈子杀人个地狱都放不下,”郭解平静下来,看着他说,“在地狱等你。”
宁和尘淡淡地笑,很有些温柔如水样子。
郭解看眼四周,又看眼天色:“雪满啊,你有想过有天你会走到这步吗?”
宁和尘:“什意思?”
郭解在黑暗里注视着他,平静地道:“
“因为时常打不过,”郭解坐在大石头块上,四下望望,又看向宁和尘,摊手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样,只要打就能赢。”
“怎可能?”宁和尘说,“也输。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师父李饮风曾经笑话过,说薄情如,也会让人欺骗,你猜说什?”
“什?”
“是人就有情,有情就要被骗,”宁和尘说,“输才知道怎能赢,被骗才能学会怎聪明,人活着得学。”
郭解摇头笑起来。
那两个男人吓得两股战战,不住哆嗦,郭解剑指着他俩,他看着这俩人,却在百无聊赖地跟宁和尘说话:“你们到底烧几座山?”
“不好说,”宁和尘道,“也许取决于你们要追多久。”
郭解:“啊。”
他看眼那两个人,偏头,问道:“听见吗?”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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