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震掉剑身上血痕,抽打地空气哀鸣声,他说道:“都是为活命,你也知道。”
“那你们——”宁和尘说,“可能不能如愿。”
宁和尘无不遗憾,他看着这俩人,虽然没有感情,却也有无奈,说道:“本也想让你们活命。”
郭解站在他旁边,尚且气喘吁吁,他大概明白宁和尘可怖之处,他杀半宿人,从黑夜杀到天明,刘彻手底下有名高手现身,已经折在宁和尘手里,宁和尘居然还能完整地、健全地站在他们面前,判他们死刑。
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步,回去是死路条,在这儿也是死路条,死战便是这个意思。
有自己统家训,刻在他们骨子里,做束缚他们缰绳。李冬青点起灯,想很久,写下这段话。
李冬青说道:“如果有机会,希望能用得上。”
“当然用得上,”闻人迁却比他自信得多,他道,“从不做无用功。”
李冬青笑笑,没有说话。
“对着万古苍穹,对着烈日苍鹰起誓,将誓死保卫黎民苍生,百姓饮血,牲畜吃肉,用生命捍卫生命,用死亡对抗死亡。长城不倒,此志不渝,黄河不绝,此心不灭。”
进退都无路,唯有死。郭解终于等到这天,他发现自己其实并无所谓。死或者活,无所谓。
“知道你们在这里会合,”郭解说道,“所以你路把们往这里引,宁和尘,你也不行,是吗?”
宁和尘身上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树叶上落下点点血痕,他遗憾笑道:“不——这都是些轻伤。”
他笑起来,有种残败血腥,惊心动魄美,他比很多年前更美,仿佛是那些血都化作滋养他肥料,老天爷实在是太不公平,宁和尘蔑视生命,老天却没有收他任何报偿,反而让他变得更加茁
长城以南,黄河以北,汉中。
在天刚蒙蒙亮时候,宁和尘杀人血已经顺着山林路流下去,血迹渗进土地里,就消失踪迹。宁和尘踩着树叶行走,避过支燃起火箭,转过身去,只剩下金附灵和郭解在身后追他。
宁和尘站在树尖儿上,山林里风吹拂,树木微微抖动,他站在这里能看见所有树头顶,晃动着树木翠波,微风啊,你吹拂。
金附灵和郭解从两边追来,俩人身上都已经挂花,金附灵脸上划道血痕,像是美玉生裂痕,可却助长美丽。
宁和尘踩在树尖儿上,衣服和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振动,他看着这俩人,说道:“追夜,追上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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