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下,大约是不常遇到这种情况,语气认真起来:“非常感谢,那请问方便透露下您捐献物有什内容吗?”
林惊蛰不急不缓地说:“大概是批西周或者商代青铜器。”
“什!!!???”
电话那边人显然被林惊蛰轻描淡写句话吓到,背景音忽然嘈杂几秒,能听到大概是捂着话筒招呼人声音。
接线立刻换个人,语气明显专业许多:“您好,请问您要捐献文物,是经过合法渠
被挂断电话配合地再度响起铃声。
江晓云扑上去要接,但林惊蛰动作比她更快,直接把电话线给拔。
重新恢复沉寂房间里,江晓云姐弟盯着再无声息电话面面相觑,林惊蛰将电话随手搁在茶几上,视线里没有丝温度:“时候不早,你们该回去。”
江晓云盯着林惊蛰眼神仿佛对方突然长出三个脑袋。
直到离开,他俩也怎都想不明白,林惊蛰回应,这会和他们预料中出现如此巨大差别。
轻敌,个十八岁孩子,小城市里土生土长,他能有什见识,恐怕连那堆古董值几个钱都无所知。到时候哪怕他不愿意,自己这边随便打发点好处,糊弄糊弄也就解决。
江晓云盯着逐渐靠近林惊蛰,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计划成功后远大未来。
对方终于靠近,伸出手,作势要来拿电话。
江晓云神经紧张,迫不及待地将听筒递去。
林惊蛰瞥她眼,接过听筒,缓缓举起,然后在她殷切注视下——
傍晚,林惊蛰送走雇佣来布置灵堂工人,自己又将地方仔细打扫遍,他小心地摆好外公遗照,恭敬地上三炷香,接好电话线后等待十分钟,江恰恰没有再打来。
他冷笑声,并不出所料,循着自己上辈子记忆,拨通个号码。
上辈子林惊蛰在首都燕市工作,和不少当地机构都有过合作,那里不少单位几十年也不曾搬迁,号码大概也不会随意变动。果然电话才响过四声,那边就有人接起来。
已经是下班时间,值班人员声音懒洋洋:“您好,这里是首都国家博物馆。”
“您好。”林惊蛰说,“是群南省郦云市个普通市民,想捐献给贵馆批文物。”
撂上电话机。
他连接都没接,直接把电话挂断。
“哎————”
江晓云和江知就跟被针扎似,同时刷下站起身,齐声惊叫。
江晓云错愕道:“你没听到吗?那是你妈啊!你妈妈!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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