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诞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个死卷毛和花衬衫都是一类人!
林惊蛰深恨自己刚才那下酒杯砸得不够用力,沉浸在浴室蒸腾的雾气中,却又不禁恍惚,好像嘴唇上还残留着被舔舐吮吸的触感。
神经病啊!
他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下定决心弄明白那卷毛来历后一定要安排揍次狠的,匆匆擦干身体穿上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一整夜在半梦半醒中浮沉,清晨,阳光从窗棂洒落进地毯上,林惊蛰睁着一双死鱼眼,摸到了自己湿漉漉的裤子。
“……”
胡少峰莫名其妙又有点害怕,目光和座位上的姑娘们对视一遍,但没人知道肖驰这股气从何而起。
这一晚上又被冰酒浇又被东西砸,后脑勺还叫肖驰打了一巴掌,现在耳朵里都还在嗡嗡作响。
胡少峰伸手在背后摸了摸,摸到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他心中茫然地想,我他妈今天是踩狗屎了吗?怎么那么倒霉啊!
来一次?!
当你胡爷爷是好惹的吗?!
胡少峰压抑了半天,却越来越火,他心说自己非得一枪崩了这个傻逼不可,抬手抓住旁边一支还未开封的洋酒瓶,起身朝卡座沙发后背目露凶光瞪视而去——
萎……
提到胸口的那股气瞬间散了,消失许久的肖驰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目光阴沉,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bao戾气息。
高胜他们睡得饱饱醒来,睁开眼睛
******
小城青年们并不明白林惊蛰红彤彤的眼睛和微肿的嘴唇代表了什么,虽有些疑惑,也被林惊蛰轻易用一句过敏搪塞了过去。
田大华却以为林惊蛰提早散场是因为找到了合适的姑娘一度春宵。他不禁有些羡慕,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他自己就从来没有那么轻易约到炮过。
因此担心耽误了大事,他也不敢拖延,将众人送回酒店后,告别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林惊蛰把他又给了一次的名片交给高胜,示意对方收好,回到房间后迅速刷牙洗澡。
胡少峰一看他就知道这是真生气了,那里敢去触虎须,放下酒瓶咳嗽一声拉近距离小心翼翼地嘘寒问暖:“哟,这是怎么了?谁那么胆大包天惹你发火了?说出来,我带人揍丫去!”
这傻逼还他妈敢说!
肖驰恨不能把他的腿给打折,却又不能说出自己刚才遭遇的一切,他眼神在附近扫了一圈,没找到那个嚣张的大眼睛。
下头久经不散的疼痛和脑海盘旋依旧的怒火相互交织着,所有根由都从胡少峰而起!肖驰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便缓慢地朝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