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生便大着胆子摸摸,为手中陌生触感而震动,愧疚越发鲜明:“转眼,你都已经那大……”
他和江恰恰离婚时,这孩子只是个小萝卜丁,可现在,居然已经是个身高与他不相上下青年人。记忆中对方白白净净,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喊爸爸画面刻也未曾模糊,那时他和江恰恰整日争吵,林惊蛰是他疲倦生活中唯慰藉。
他为这个孩子洗脸,给他穿衣服,离婚后离开那天,还亲亲这个粘人、抱着自己腿闹着要和爸爸起出门孩子脸,骗他说爸爸只是出去工作,下班就回来。
小孩或许是有感应吧,那天离开时,林惊蛰哭得格外响亮。
可就是这个当初会抱着大腿软软叫爸爸孩子,被他亲手给弄丢。
被林惊蛰拦下。
林惊蛰说:“去。”
没让肖驰跟随,循着以往对林润生解,他很快在餐厅处僻静角落找到父亲。
林润生倒是没哭,只是眼睛红红,有些疲倦地坐在那里发呆。
林惊蛰静静地走过去,在对方身边坐下,中年男人浑身软弱瞬间收拢起来,如那天车祸后在警局里相见时那样,看起来仿佛是可以依靠存在。他咳嗽声,沉声对林惊蛰道:“没事儿,你回去吃你,坐这抽根烟。”
不论在他们生命中江恰恰扮演什样角色,林惊蛰未曾被抚养都是事实,林润生自知自己和沈眷莺样,从没有资格去干涉对方生活。
眼看着父亲眼眶越来越红,快要止不住眼泪,林惊蛰突然笑声,语气轻松道:“爸,把咱俩事情告诉发小他们,发小爸妈都说想见见你,你什时候有空,跟他们起吃个饭呗?”
林润生从来对林惊蛰以往自己缺席生活和人都充满好奇,因此注意力迅速被引开,几乎要夺眶而出泪水也渐渐收回去。
“爸。”林惊蛰没动,看着他喊声。
其实他蛮少会叫林润生,上辈子两个人关系不好,这辈子虽然没那剑拔弩张,但林润生不善言辞,仍然很少与他交谈。在沈家,林惊蛰跟沈眷莺和沈甜甜互动时候反倒更多,大多数时候,这个沉默寡言男人都在充作倾听背景。
“爸。”林惊蛰还是轻叹声,为很多不能诉诸于口理由,“对不起。”
他这郑重模样反倒叫林润生不知所措,严肃面孔几经抽动,林润生半晌后也叹声:“别这样,是爸对不起你。”
他试探着抬起手,忐忑地覆在林惊蛰后脑上,林惊蛰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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