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凯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半晌后轻声道:“恭喜。”
他说着又打开喜糖袋,翻找几下,语气立刻又很是嫌弃:“什档次啊,全是硬糖,颗巧克力都没有。”
林惊蛰笑而不语,但祁凯抱怨会儿后还是拆颗硬糖塞嘴里吃,边吃边含糊地抱怨:“你是不知道,里头吃都是些什玩意儿,他妈这辈子第次知道自己居然会馋巧克力。妈,下午还得踩缝纫机,没意思。”
林惊蛰好脾气地说:“下次给你带。”
祁凯便将糖果都倒出来,将自己脖子上根绳子解下,把悬在上头两个简陋小布袋齐放进喜糖袋子里,又用绳子绑好挂回脖子上。
这两场战役提供非常重要情报祁凯得以将功折罪,捡回条命,被判处无期徒刑。就收押在燕市东平监狱。
监狱高墙和铁丝网令人心头压抑,林惊蛰和肖驰坐在探视间等会儿,才等到带着手铐被狱警带来祁凯。
祁凯穿着监狱里制服,看着反倒比以前锦衣玉食时精神不少,头发剃得成短短茬子,眼睛也颇聚神采。进门后看到林惊蛰和肖驰,他脸上露出个非常淡笑容:“哟,又来啦?”
听着和以往打招呼用词模样,但他腔调已经不跟当初似阴阳怪气。
“就猜到是你们,除你们和胡少峰,也没人会来看。”祁凯坐下来,手规矩地搁在桌面上,回头看门外狱警眼,压低声音问,“有烟?”
那两个小布袋上都用黑笔画相当难看花纹,个上头好像是朵花,个不知道是长柄雨伞还是拐杖,歪歪扭扭。
林惊蛰只当没看到,朝他告别:“行,烟也给糖也给,们下午两点多飞,差不多该走。”
“去哪儿啊?”祁凯顺嘴问。
“夏威夷
“给你带条。”林惊蛰从袋子里抽出整条烟滑给他,祁凯下接住,“谢。”
肖驰明显跟他更加熟识,却只平静地靠在椅子上转开眼睛不说话,只在祁凯要点烟时候,皱着眉头警告地看眼。祁凯只得无奈地把烟收起来,与他似乎也有默契,互不搭理,非常自然地忽略掉他臭脸,只同林惊蛰说话。
林惊蛰见他状态还好,心中便放心些,又从包里拿出红绸布包着喜糖朝他丢去:“给你,拿着吃吧。”
“哟!”祁凯拿到手立刻坐直身体,仔细看看袋子上红双喜,吃惊地问:“结婚?”
“前几天办婚礼。”林惊蛰道,“下午去度蜜月,马上要走,给你送份喜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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