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条随着美金并被抽出来,上头是肖驰遒劲笔迹——“滚吧,路顺风。”
他看着那张纸条哈哈大笑,笑到眼角都渗出清透液体。驾驶座满臂纹身哥们回头笑话他:“去个泰国值得那高兴?”
祁凯给他拳,又看眼那句话,然后举起胳膊轻轻松开,任凭这张纸条被呼啸风卷得不见踪影。
老越野车不怎出色音响播放着首摇滚乐,稀里哗啦,断断续续,英文,节奏强烈,歌手弹着贝斯歇斯底里地与自己过去道别。
祁凯在监狱里和朋友们学会这首歌,在风声欢畅地合唱着,歌声飘上马路,来到荒野,被许许多多擦肩而过路人和车主投以瞩目。
来时候,又不知道为什,下意识地看向另只手直捏着那枚铜钥匙。
他鬼迷心窍地将那枚铜钥匙插·进钥匙孔,微微旋。
咔嚓声,存放柜应声开启。
这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微风从远处吹来,祁凯踏下阶梯,已经有辆破旧越野车等候在那里。
现代、美丽、匆忙,建筑无数昂贵高楼和生活在其中人们梦想燕市转瞬被这辆破车甩在身后,与许许多多回忆和故人起。
就这尘土飞扬,永生不见。
越野车降下车窗,露出几张笑容灿烂熟悉面孔,是比他早几年出狱,他在东平监狱认识几个狱友,没什素质,在这样应当悲伤场合,大家仍旧放开嗓门叼着烟大声地相互聊天。
“完事儿?”看到他出来,驾驶座狱友降下越野车顶棚,迎着热烈阳光看着他抱在怀里那个小木盒子,“操,这骨灰盒也太儿戏吧,花色忒他妈丑!”
祁凯似乎是在出神,被这句话瞬间拉回思绪,他低着头怔怔盯着盒子上那朵笔触生涩罂粟花,半晌后抬起脸,露出个真正笑容:“滚!”
他手撑在车窗上,手臂肌肉骤然发力微微隆起,直接从敞开缺口跳进车座里,踢脚前方座位:“走吧!”
掏出背包里没用上榔头想要丢掉时候,他手不小心碰到封厚厚信封,取出打开看,居然是叠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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