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麟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重活辈子,拘泥在自己狭小世界里,看不到自己究竟该干些什事。
这辽阔,资源丰富大西北,却因为政策原因落拓成这样……
凭什呢?明明谁都在为生活热情工作,自己因为吃个月白馒头发牢骚时候,他们却为迟来斤水欢腾雀跃。
不光是大西北,其实沿海山区,很多地方也不必这里要强,但在这之前,蒋梦麟从未直观看到过他们究竟在过什生活,上不起学小朋友,买不起鞋小朋友,吃不起饭小朋友,都在新闻联播里出现。
更加可怕。
飞机只能停在西部地区个军区机场,再想要往里进入重灾区,必须乘火车再转行汽车。
路上连加油站都很少看到,路边农田早就干涸要命,越往深处越是触目惊心,幽深干裂来沟渠就像土地在张开狰狞血盆大口,农作物已经被晒成枯草,绝无生还希望。
“今年招大灾咧!也不知道冬天要咋活!”领路老庄稼汉看着地里草杆,眼圈都红,抬手拨弄下,长长叹口气。
“算咧,人能活就不错,你是好人,干那久,派水车来企业家,你是头个!”
但这秒,却全部展现在蒋梦麟眼前。
他到底能做什?虽然微乎其微,总比什都不做要强。既然要积攒功德,不如做些更多对社会有用事情,相比起之前在心里构思很久助学基金会,蒋梦麟忽然发现心中片辽阔。
他想他已经明白自己重活世,到底应该干些什。
“前头就是王家镇,之前干旱地最严重就是这里,打井打个月滴水末见着,部队就说进山要找。”
老汉遥遥
老庄稼汉拍拍蒋梦麟肩膀,拉着他上车,从兜里掏出来张花花里胡哨地图,指着其中条红色路线道:“上头地图都是瞎话,这条近路好走,进镇五个小时都不到,走大地图,要天。”
蒋梦麟难得迷惘。
山路简直颠簸地超乎他想象,他总以为,自己前世日子,过得够苦。潮湿阴冷地下室,素食白馒头,喝凉水,买不起新衣服,提心吊胆地做人。
可是现在,他才真正地明白,自己过得那算什苦日子啊!?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穿补四五次还有脚趾大裂口解放鞋,三天不洗澡就浑身发痒他完全想不到到底要怎样,才能家人每天只用盆水过活,所有人都是黝黑皮肤,那双眼亮蹭蹭,看到随行水车,欢呼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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