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
指书，示意：“是要
看吗？”
男人又低头拿起
本书，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
康涂其实不是很想看，拿着这本书时觉得有些为难。未免不辜负人家
好心好意，他还是假装翻两页，但是翻两页之后，又没忍住看两页，最后口气看完大半，身前传来收拾东西声音，
康涂抬起头，呆呆地“啊”声，然后道：“是。”
男人说话时候好像是在训人，嘴唇动幅度非常轻微，整张脸肌肉都没怎
动弹，他严肃地问：“你在看什？”
康涂感觉像是被班主任问在看什闲书样，有些心虚地举起手里书，给他看看。
男人又问：“看这个干什？”
康涂像个小学生样，乖乖地回答：“要参加个考试。”
旁边，他手有很多老茧，每翻页都要用舌头舔舔手指，直在很安静地看书。
康涂光是挑书就挑个多小时，开始时候他以为是自己恰好找到放诗词位置，后来渐渐地感觉出不对劲，这个图书馆里全部书全部都是诗歌，各个年代诗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从唐代以前开始找，抱着大堆书摇摇晃晃地坐到桌前，挑几个重要人物，痛苦地开始背诵。
他太久没有背过东西，感觉脑袋都锈住，进度有些缓慢，不过有很多东西都学过，只需要稍微记忆下。以前上学时候康涂就很爱背这种玩意儿，那时候脑袋也好使，背起来不需要费什力气，随便记记就能个学期不忘。现在他长大也还是很喜欢，最巨大变化不是记忆力下滑，而是他竟然和写出这种东西伟人呼吸在片蓝天下。
也就不过两个小时他就开始头昏脑胀，桌前放下本书，留着长胡子男人坐到他对面，看他眼。
男人没什表情地点点头，然后不再理他，低下头看自己书。
康涂觉得有些小心翼翼地瞥眼男人书，看排版好像是现代诗。没想到男人直接拿起自己书，扔给他。
康涂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
男人说：“朱湘，《草莽》。”
康涂看见上面封面，有些愣，先应两声：“哦，哦。”
康涂停下动作，然后礼貌地冲他点点头，打个招呼。
男人从嗓子“嗯”出粗粗声，就算是回应。
在这样环境下，康涂也不敢说话打破安静，低下头打算接着苦战。
虽然现在整个图书馆里只有两个人。
男人忽然开口道：“你叫康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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