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因为年代原因,”华余再次推推眼镜,把手插进衣服兜里,耸耸肩膀,他很瘦,好像被身上大衣给吞没,道,“先生从未出现在任何史书中。”
“为什?”
来到这里之后,康涂几乎天天都在问“为什”,他不能理解东西简直不可胜数。
山湖主动开口解释:“才秀人微,不值提。”
华余冲他摊摊手,意思这是人家不想说,不是自己不告诉他。
康涂伸出双包扎严实手给他看看,他现在别事情确实做不。
“你很急哦,”华余推推眼镜,副十足书呆子样道,“这个活儿不简单,这些年换快二十多个人,谁也干不长,直空缺,你觉得能轻松吗?”
康涂看得很开,反而问道:“要是轻松话能轮到吗?”
他们走到图书馆大门前,男人站在外侧,上前步推开门向他们过去,康涂赶紧快走两步,冲他笑笑:“还没问您是?”
男人非常轻微地动动脑袋,道:“姓山,名湖,字惜之。”
“智慧会带来反叛。”
康涂收拾东西手稍微慢些,试图消化这句话。
华余从外面探出颗头,敲敲玻璃门,道:“下班。”
康涂赶紧应句,飞快地拿起自己衣服搭在胳膊上,把门卡和身份卡胡乱塞进兜里:“们走吧。”
华余留在最后锁门,问道:“看点啥?”
康涂虽然有些好奇,这时候也不再多问,笑道:“您谦虚。”
康涂目光有些虚无,由于实在搜索不到过于这个人记忆,只能道:“您好,幸会幸会。”
华余替他解释道:“山湖先生是名隐士。”
“他乃齐桓公麾下之臣,稷下学宫学士,‘惜之’之名乃齐公所赐,言‘先生之学涵厚谆谆,天下惜之’。”
康涂这就明白,拍下手然道:“战国事儿,那是窍不通,谁也不认识。”
其实还是认识几个,但是那个时候养士之风实在过于盛行,每个人都拼命地往外散发着光芒,除些过于有名气巨匠,别实在难被记住,轻易地便被淹没在历史尘埃之中。
康涂想想道:“《草莽》。”
其余书应该不算是看,只能算是想塞进脑袋里。
华余没听过这个,确认遍门是否锁好,随口说:“什,《草莽》?上午就看个这?”
“还背点东西,”康涂在边等他把工作都做完,然后三个人起走出去吃饭,“打算申请当个记录员。”
华余震惊地看他:“记录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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