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申伶牙俐齿,口业造不可胜数,此时瞥他眼,接着道:“您在算计什呢?是也想把送到父王手下,让他断双足吗?”
这件事,除公子申,恐怕也没有人敢如此痛快地说出来。
庞涓自然从来不肯承认,但是此时站在他面前太子,他只能忍耐。
本来他不需要忍耐这些,他能磊落地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偏偏孙膑没有死,然后将他推向这样个深渊之中。
就算是因为无妄之灾被魏王斩断双足,从此成个残废;得知这切都是自己兄弟嫉恨;被下毒,关进猪圈,孙膑也活下来。甚至还真投奔齐国,打场又场胜仗。
算当真偷袭,国都有精兵可以顶住,们也完全赶得回去。”
“大梁急报送到这里要天夜,们赶回去又要三日,精兵留下不足三千,你告诉如何赶得及?”
庞涓暗自攥紧拳头,却将身体躬得更低更恭敬,不疾不徐地说道:“公子,韩必然不敢偷袭,请您务必放心。”
“庞将军,”公子申站直身体,整理下衣服,用高高在上地姿态问道,“桂陵之战您也是因此失大梁。短短数月,您已然忘记吗?”
庞涓心里头已经把这个蠢材从头骂到脚趾,但是他向忍得住,这次也不例外,面上依旧平和道:“桂陵之战是齐军偷袭,这次却是韩,齐与韩之兵力并不是个层次,且韩国畏惧魏,恨不得将祸水东引,只求苟且偷生,没有可以进攻大梁士气与决心。”
“公子,请务必戒骄戒躁,为将者最忌首鼠两端,们已经行至此处,就只有条路可走,只有将齐铲除,才有可能收复韩。”
公子申为人急躁,游移不定,今日还想日行百里和大齐正面交锋,明日就又开始担忧大梁安危。实在不是个当将军材料。且还带来个狗头军师,玩弄天时地利人和那套。
庞涓虽然是上将军,在这仗中掌管着军权,但是身份却还在公子申之下,不得不伺候着这个主子,毕竟也是武将,积攒几天怒气在言语中稍微带出来点,下子惹到公子申,这位太子讥讽道:“如今告诉齐与韩不是个层次,当年为何不说?你不是直看不起齐国军队吗?怎还输得如此痛快?”
“你最看不起齐,直取大魏都城,你同门师兄弟,被你陷害断双足孙膑,把你杀得毫无反手余地,三万英儿就因你而死,庞将军,你不是厉害着呢吗?你本事呢?”
庞涓没有说话。仍然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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