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表现出不在意的态度潇洒离开,然后用别的方式让对方明白自己还是在乎他的,鱼绳一松一紧间,猎物以为自己已经自由,叼着饵料在渔场内撒欢游动,殊不知尖锐的弯钩已经掩藏在香甜的饵料之下在未被察觉的时候就刺入了血肉里,等到察觉到疼痛并加以挣脱时,多半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
苏生白极为擅长这招,可惜的是罗定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鱼饵放进嘴里:“没关系,还是你的工作要紧。徐导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没有欺负你吧?”他后半句话带着质问和关切,好像假如苏生白真的对他告了状,他现在就能去活撕了徐振一样。
那头的苏生白着急的说:“你别瞎想,徐哥他对我很好,他只是最近心
的潭水,安静到掀不起一丝涟漪。徐振被司机推着缓缓朝着电视台大楼而去,苏生白落后他几步,离开之前对罗定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同时挥手告别。
罗定小声问他:“刚才他干嘛对你黑脸?”
以为罗定是在关心自己,苏生白心中略微得意地雀跃了片刻,面上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心情不好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他走的一步三回头,满脸都是隐晦的无奈和不舍,见罗定一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目送自己离开,便一直走到对方看不见的距离才松懈下来。然后他微微垂头,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一切都尽在掌握。
他快步走回徐振的身边。
徐振没有看他,低头拨弄着手上的手机,时不时地按一下键盘,屏保亮起,是曹定坤对着镜头大笑的影像。
书生白瞥了手机一眼,心中翻了个白眼,却没敢说话。今天早上医院刚刚给徐振下了最后的诊断结果,他的雄风部位从今以后彻底成了摆设。徐振在医院里发了一场疯,像神经病一样看到什么都往地上砸,癫狂了一整个下午才恢复到现在的镇定。刚才看对方对罗定和颜悦色的模样书生白心中都有些发虚,总感觉对方现在的正常就像是,bao风雨前的宁静,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发动机的声音在身后停下,罗定回过头,恰好碰到吴方圆落下车窗。
“怎么了?”吴方圆伸着脖子朝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瞧出究竟来,很是疑惑地用眼神向罗定求解。
罗定对他摇摇头,没有多做解释,他有些出神地将手机握在手里旋转了几圈,静静等待着过会儿落下的那枚鱼饵。果然上车没多久,铃声便响了起来,他在三声之内接通,那头苏生白的声音软而轻荡:“对不起啊,刚才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