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劲儿都没有……”
“嗯,好休息吧……”三郎松口气,直起身子道:“幸好不是阑尾炎。”
“阑尾炎,什物件?”郎中奇怪道。
“就是肠痈!”
“你……”郎中脸上挂不住。
“那到底怎治啊?”陈希亮哪有心情听他掉书袋,有些粗,bao打断道。
“须用大剂白虎汤例。”郎中道:“开个方子,明天你去抓药,回来每日煎服,不出三五日……唉,小孩,你干什?”原来趁他们说话不注意,竟从外面溜进来个十来岁男孩,凑到床边,在那病童肚子上又摸又按。
“三郎,你怎跑出来!”陈希亮气坏。
“别吵!”三郎却看都不看他,仔细观察着六郎症状,柔声道:“六郎,六郎……”
兄弟间好像有感应,六郎竟然睁开眼,可怜兮兮道:“三哥救……”
郎大叫起来道。
“六郎突然病。”二郎被唤出来,黑灯瞎火看不见表情,但光听声音就知他肯定脸焦灼:“浑身大汗,烫得很,还哆嗦!”说着转身道:“不跟你说,得给他用毛巾敷下。”
“你搞清楚病症?”三郎大声道。
“爹爹去请先生,你这时候就别惹他上火,先老实待宿吧。”二郎说完便要进屋屋。
“笨蛋,找什大夫,先让去看看。”三郎拍着窗户道。
“三郎,别胡闹!”陈希亮低喝道:“你知道什医术?”说着朝那郎中抱拳道:“先生,你请开药。”
“开什药?!”三郎却不让道:“白虎汤是泻火之剂,想要害死弟弟?!”
“荒谬,你知道什是白
“当然。问你,压你这儿,有没有特别疼?”
六郎摇摇头。
“那这儿呢?”
六郎又摇头:“都不疼,就是涨得难受。”
“还有呢?”
“三郎,别胡闹。”二郎正色道:“承认你厨艺出神入化,但隔行如隔山,看病这事儿,你干不。”说完就进屋。
“靠,不是厨子!”三郎郁闷直拍窗户:“可是正经学十年医啊!”
县城不大,人也热心,郎中很快请到。那四十开外郎中坐下来,番望闻问切,然后闭目摇头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对满脸紧张父子道:“唉,是肠痈!”
“肠痈?”
“嗯,本病多由,bao饮,bao食,或饱食后急,bao奔走、或跌仆损伤,导致肠腑血络损伤,瘀血凝滞,肠腑化热,瘀热互结,导致血败肉腐而成痈脓。”郎中摇头晃脑道:“《素问》上曰:‘少阳厥逆,机关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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