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把诗拿给乡里读书人看,都称诗文采和道理都很值得看。又指定题目,让他作诗,他也能立刻完成,从此方仲永变成‘不学而知’代名词,大名传遍大江南北,就连剑门关也没挡住。
在陈苏二人印象中,他还是那个天才儿童,但让宋辅提醒,才意识到,那孩子怎也得二十出头。
“按说早就该中进士。”苏洵道:“怎直没消息?”
“唉,那孩子废。”宋辅叹口气道:“正应那句‘小时、大未必佳’。”
“不能吧?”两人吃惊道:“你听谁说?”
陈希亮叫三郎好生煎药,五郎看好弟弟,二郎去茶水铺叫茶和茶点,他自己则拿几个圆凳,请苏洵和宋辅,在天井树荫下说话。
“三郎深通岐黄之道,不知读书如何?”苏洵喝口白水,问道。
“怕赶不上你家二郎……”陈希亮谦虚道。
‘噗……’要不是歪头快,宋辅险些喷苏洵身。
对苏家两个男孩,他是解,三男苏辙虽然不如二男苏轼,但也是过目成诵、出口成章罕见奇才。陈希亮说,自家三郎不如苏轼,言外之意,却要比苏辙高筹,这能叫自谦?
“前几日,在《今人文集》中,看到篇《伤仲永》,就是写他近况。”宋辅想想,便将那篇短文背诵出来。
听完方仲永泯然众人经过,陈、苏二人都不胜唏嘘,苏洵摇头道:“他父亲怎能只图时之利,就带着他到处赶场,荒废学业呢。好好个神童,却生在如此短视愚昧家庭中,可惜,可叹啊……”
“正是。”陈希亮也点头道:“越是神童,就越要严格管束,不能让他飘飘然
媳妇是人家好,孩子是自家好。苏洵自然不信,要不是看着三郎在忙着煎药,定把他叫过来考较番。
“这下终于不让老泉专美。”宋辅哈哈大笑,又提醒陈希亮道:“不过神童也未必皆能成才。你们还记得,前些年那个很有名方仲永?”
“怎不记得。”陈希亮和苏洵起回答。因为童子试中,接连出宋绶、晏殊等批公卿大臣,宋代神童如明星般广受追捧,被视为文曲星下凡,注定要登堂拜相人物。
描述他们如何神奇事迹,自然脍炙人口、广为传颂。
其中最具代表性,是个叫方仲永抚州神童。据说这孩子家里,世代都是农民,长到五岁,还不曾见过纸墨笔砚。有天,他竟忽然哭着要这些东西,他爹拗不过,便从邻家给他借来纸笔,仲永立即写四句诗,并自己题上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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