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夫人稍
错愕，旋即方感慨道：“总觉着她还是小孩子，不知不觉竟年已及笄。”这年代
女子，满十五岁即可许嫁，许嫁后则束发戴上簪子，称为‘及笄’。
“该是为小妹定门亲事
。”苏洵缓缓道：“那雅州雷太守有子雷方，年方十六，表人才，太守曾几次提过，两家结秦晋之好，只是
以小女年幼，直没松口。”
“还是先问问小妹吧。”程夫人轻声道：“说不定
“这是羊奶
？”小妹嘴唇上白白小片。
“这不是羊奶？”张婶反问道。
“那为何不腥？”
“三哥儿在煮奶时候，加杏仁，装瓶时候，又全撇出来。”张婶感慨道：“这些年，可从没见他心这细过。”说着暧昧朝小妹笑笑，告退。
待那张氏离去，苏洵奇怪道：“三郎这是干啥？”
是。”孩子们各自坐下，刚要开动，门口响起脚步声。看，是陈家仆妇张婶。她笑眯眯道：“苏家官人娘子，家三哥儿让这个过来。”
“是奶。”苏轼接过来，好奇揭开瓷瓶盖子，不由奇怪道：“怎又送份过来？”陈家兄弟每天早晨是喝牛奶，自然也少不苏家份。
“是羊奶。”张婶笑道。
“羊奶？”程夫人和苏小妹下意识去捂鼻子，却听那婆娘接着道：“三哥儿大早就出去，好半天才弄回来。”
“呃……”母女俩赶紧放下手。
“知道。”苏轼朝小妹挤眉弄眼道：“这是给编字典补身子。”
“……”小妹登时红脸，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他。
“原来如此。”苏洵点点头，望着女儿娇俏可人面容半晌，才低头默不作声吃饭。
待孩子们上学去，程夫人收拾完碗筷，将壶热茶端到书桌边，见苏洵正对着书发呆。遂轻声问道：“夫君在想什？”
“娘子……”苏洵握住夫人手，轻叹声道：“在想们小女儿，眼看就要十五岁。”
“三哥儿说，你们母女喝羊奶，不会像喝牛奶那样难受。”
因为乳糖不耐受缘故，有些人不宜喝牛奶，但喝羊奶就没这个问题，而且羊奶营养价值，比牛奶还要高不少，也更易于吸收。
唯困扰在于，羊奶太膻，程夫人和苏小妹只喝过次，就再也不想碰第二口。
不过，就算为不辜负陈恪片心意，捏着鼻子也得喝下去。
于是母女俩各盛碗热腾腾羊奶，做好被膻得七荤八素准备，大义凛然……呷小口。大出意外是，竟只感觉入口香浓，并无任何腥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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