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把头巾扔到地上，决绝道：“从此苏程两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如此，
就告辞
。”程之才看看地上
头巾，这是割袍断义意思。他轻叹
声道：“家母那边，会尽量说和，但姑父也要做好最坏打算……”
“滚！”苏洵抬起手来，重重指着门口。
目光扫过院中人，程之才又叹口气，转身离去。他那
拉住！”
“打死你！打死你！”院子里，似乎已经追打开。满是苏洵怒吼、程之才惨叫声、乒乒乓乓破碎声，还有几个陌生声音：“住手，别打家少爷！”“老东西说你呢，再不住手，看打！”
“你们住手！”苏轼兄弟愤怒声音也响起。
陈恪几个不能再藏着，起冲进院中。只见天井里，满地破碎花盆，苏洵状若疯虎，被几个家丁模样按在地上。苏家兄弟则使劲扯那几个家丁，想让他们放开老爹。
还站着只有程之才，他头上冠歪，发乱，月白色绣暗花儒衫也被弄脏，正形状狼狈用块紫色手帕，按住腮上伤口，目光阴沉不知在想什
。
“程之才，你还是不是人！”陈恪几个跑出来，小妹怒气冲冲从屋里出来，玉面发白，目光冰冷，陈恪还从没见她那样生气：“就算没有夫妻之恩，你和姐姐也是表兄妹。现在姐姐就剩口气，你到门上不仅句关心话都没有，还要这就把她接回去。你却看不出，她回去就是个死？还是你存心就想把她害死？！”
“姑姑……”程之才被小妹堵得无话可说，脸色更加阴沉，转而对程夫人道：“是为你们好，他们不晓事，姑姑你也不晓得？”
“之才，你先回去吧……”方才程夫人直在屋里，事情闹大才不得不露面。她声音低沉道：“懂你意思。但八娘病得太重。你回去对你母亲好好说说，让八娘再在娘家住段时间，身体好些就回去。”
“姑姑，回去也可调养身体。与八娘从小感情最好，自会保证她路上不受到颠簸。”程之才有些焦躁道：“娘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还是赶紧回去，以免不可收拾。”
“什不可收拾？”这时，压住苏洵那几个家丁，已经被五郎手个，丢到花池子里去。苏老泉从地上弹起来，怒不可遏道：“你程家是豪门大户不错，但要仗势欺人却是找错对象！”说着重重扯自己头巾，登时披头散发下来，语带决绝道：“你回去告诉你那‘江卿’娘，就算不能和离，八娘也永远住在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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