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声就是不想让你们进来。”冷面青年沉声道:“未经同意便进来,这是擅闯民宅!”
“对不住小官人,给你赔不是。”程发无奈作揖道。
“不用你对得住,三个数之内立即离开。”冷面青年面无表情道:“否则按照《宋刑统》,擅闯民宅者,杀之无罪!”
“这个……”程发有种秀才遇见兵无力感。那洪教头知道该自己表现时候,便放声笑道:“好大口气,以为们是被吓大!”
“。”青年根本不理他:“二!”
仅粗识文字,指着那‘猧猡’二字问道。
“就是狗……”程家管家却是读过书,脸色登时乌黑-道:“竟敢羞辱程家!”
“砸门吧!”率领家丁洪教头,这几日被骂得人不人鬼不鬼,此刻憋足劲儿要找回场子。
“不得鲁莽。”程发摇头道:“这家也算官宦之家,还是先礼后兵吧。”强龙不压地头蛇,能不跟当地人发生冲突最好。
于是行人把牌子摘,绕到文昌街陈府正门。这次倒没再见到个木牌子,但叫半天门无人回应。用手推,大门却吱呀声敞开。
“爷爷就在这儿立着。”洪教头感到被蔑视,直放狠话道:“你们放马过来呀!”
“三。”伴着冷面青年报出最后个数,他身后那黑塔般汉子,擎着两根镔铁棒,便冲过去。他步子大,转眼就到洪教头眼前。
“来得好!”洪教头却是不怕,他有真功夫在身,否则也当不教头。翻手,亮出根铁棒……宋代对兵刃管制很严,除官兵,别说弓弩这种杀器,就连佩戴刀剑也不能招摇过市,所以只能带根棍子。
挟着呼呼风雷之声,五郎单手力劈下来。谨慎起见,洪教头双手举棒格挡。
只听‘砰’地声巨响,两根铁棒对砸在起,都溅出火花。巨大反震力从棒上传到手上。洪教头虎口顿时迸血,双臂霎时失去知觉。还没来得及惨叫,五郎左手,又擎
“进去再说。”程发和赖氏,带着洪教头和几个家丁,进大门、转过照壁,就见面白布所制大旗猎猎招展,上疏银钩铁画八个大字‘擅闯民宅、格杀勿论’!
旗下张交椅,椅上坐着个冷面青年,青年身后,还立着个铁塔般汉子,手拿根五尺长镔铁棒。
“二位小官人请。”见这阵势,程发硬着头皮抱拳道:“老朽眉山程家外院管事……”
“谁让你进来。”那冷面青年说话,开口就能呛死人。
“叫半天门,没听到应声,就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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