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方父母,岂是那容易被糊弄?周大令已经看出,程之才定有难言之隐,而苏八娘则是地地道道受害者。现在害人者反诬受害者,得亏女孩子还是处子之身,否则她和那书生百口莫辩,亦连累自己成糊涂官。
回想起往日程家仗势欺人、劣迹斑斑,更不把自己这个县之长放在眼里,周大令终是下定决心,要新仇旧账起算,让这个不可世江卿之家,知道当今大宋是谁天下。
然而八娘却摇头。
其实以她修养情操、通情达理,程之才搬出那套‘要专心用功’说法,别说两年,十年八年她也等。更不会被婆婆冷言冷语,委屈到奄奄息……
她实在是看到不该看场景。
三苏父子脸不可思议,陈二郎难言狂喜之色,程之才眼里放出怨毒光,宋氏则难以置信盯着自己儿子。
‘啪……’周大令重重拍桌案道:“呔,此中究竟是何情由,还不从速道来?”
“回禀大令。”八娘面如火烧、声若蚊鸣道:“成婚两载,程家大郎直未与民女圆房。”
‘嘿……’众人全都目光怪异望向程之才,正是血气壮、情欲盛年纪,怎就把如花似玉娇妻当成摆设,从来不碰下?
“程秀才,你有什话说?”周大令转向程之才。
直到现在,只要闭上眼,她脑海中便浮现出,那无意中撞见幕……书房、翻滚胴体、程大郎和他书童……谎言刹那间被拆穿,整个世界轰然破碎,她人也垮。若不是
程之才收回怨毒目光,深吸口气,朝周大令施礼道:“回禀大令,学生是应届生员,家严教导,当以学业为重,不可耽于闺房。因此学生曾立誓,不待金榜题名时,就绝不近女色。”
“既然要戒女色,那你为何又连纳两房妾室?”周大令皱眉道:“还状告人家苏家小娘‘无后’,此乃何等用心,岂非污蔑乎?”
“这,学生专心学业,两耳不闻窗外事,都是他们捣鼓出来。”程之才连忙推卸责任道。
宋氏从听说八娘还是完璧之身,便呆若木鸡,这时才回过神来,不管不顾大包大揽道:“是,他什也不知道,都是让讼师这写。包括纳妾,也是主张,谁让儿从小腼腆,让这当娘还蒙在鼓里呢!”
“这状纸上,可是署程秀才之名……”周大令摇摇头道:“你即使把责任揽过去,他也样要受刑罚。”说着脸同情望向八娘,温声道:“苏八娘,你在程家还受到什委屈,可并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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