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念够书,就是想跟哥哥出去转转。”只见这高黑大个,双手交错哀求道:“你可千万别让回去啊。”
“熊玩意儿。”陈恪掏出汗巾,给他抹抹脸
“阿弥陀佛,多谢陈檀越……”
自从上船后,甭管别人多热闹,这小和尚都在船尾打坐念经,副佛祖心中坐、万事不萦怀架势……绝对是被宗教洗脑成功典范。
“怎觉着,山长是不放心儿子,让们给他做保镖呢?”宋端平小声道。
“山长岂是那等浅薄之人。”陈恪拍拍他肩膀,小声道:“他还有更深意思。”
“什意思?”
佩戴,就为罕见。
她清楚记得,那位前婆婆宋氏,曾经向自己炫耀过类似支金簪,据说是娘家陪嫁,光这支就得十几万钱……
虽然八娘对钱财无爱,但至少能表明在三郎心里,小妹还是顶顶重要。
只是想到,这家伙把这贵重物件,用那随意方式插在妹妹头上,连声招呼都不打,八娘便哭笑不得,这是什人啊?
※※※
“山长年过花甲,就这个儿子,却还出家当和尚……”陈恪嘴角挂起怪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啊……”宋端平瞪大眼,刚要说话,却感到脚下颤,他低头看,原来自己踩在舱盖上。
他跳开,那舱盖便被人猛地掀开,个赤条条黑大汉,从里面蹦出来,满身大汗淋漓叫道:“憋死……”
看到此人,陈恪登时张大嘴道:“你,你怎冒出来?”
“哥啊……”不是五郎又是谁?他挠挠头,苦大仇深脸上,满是小心道:“你们出门,咱就偷偷跟着出来……”原来他趁众人码头说话,从江里游上船,藏在这储物舱底,本想过天才露头,谁知才个时辰,就险些被憋死,只好赶紧蹦出来。
船开出老远,已经见不到码头,和码头上人们。
陈恪和宋端平,才收回目光,把船上扫视圈,最后定格在船尾,那里有个头戴竹编大斗笠,身穿褐色僧衣、眉清目秀和尚,正盘膝坐在甲板上,心无旁骛念佛。他身前摆着双木屐、个陶制饭钵,还有根禅杖。正是名‘云水僧’标配。
但是看着位令人赏心悦目云游僧人,陈恪和宋端平却是脸苦恼。因为这位法号玄玉年轻僧人,就是中岩书院山长王方,自幼在峨眉出家独子……自从昨日汇合后,统共只听他说三句话:
“阿弥陀佛,贫僧玄玉,见过陈檀越。”
“阿弥陀佛,贫僧有衣钵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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