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何人南下？”陈恪好奇问道。
“这个，早已朝野皆知，告诉你也无妨。”青年沉吟
下道：“位是潭州知州余武溪，位是三司判官杨乐道……呃，你听过这两位
大名
？”
“前位，是‘庆历四谏’中那位吧。”陈恪不确定道：“后位却没听说过。”余武溪名叫余靖，武溪是他号，职业是言官。当年庆历党争中，蔡襄作《四贤不肖》诗，称誉范、欧阳、尹、余为‘四贤’，以高为‘不肖’。其中诗句‘斩然安道生头角，气虹万丈横天衢。臣靖胸中有屈语，举嗌不避萧斧诛’，就是称赞余靖。
这首诗后来被人们纷纷传写贩卖，远近驰名。甚至契丹使者闻悉，也买
该诗写本，张贴于幽州馆，余靖由是知名中外。
出名后，余靖再接再厉……或者说变
据说场大火把他老巢烧成白地。他便对部下们说，整个部族积蓄，都被天火烧光，抢出来粮食，全族人吃十天都不够。要想活下去，只有打破邕州城，占领广州，自立国，不然大家都死定！”这都是前日，听那疑似邵雍男人讲，他拿来现炒现卖。
“这个
也听说。”青年叹口气道。
“像不像西楚霸王破釜沉舟？”
“你是说……”青年瞪大眼道：“那场火，是侬智高自己放？”
“这还用问。”陈恪坐在栏杆，摇头笑道：“就算是娶个媳妇，也得提前准备个月，何况这是造反唉，老兄，没个几年精心准备，谁敢喊出个‘反’字？”
“你说得对，火灾第二天，就能出发去打邕州。”青年相信，点头道：“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嗯，就凭这股破釜沉舟劲儿。”陈恪点头道：“至少在决心方面，他已经凌驾在绝大多数宋朝人之上！”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青年摇头道：“南人向来软弱无力，朝廷已经征调北方精英南下，到时候，侬智高自然原形毕露。”
“嘿嘿，精英……”陈恪对宋军战力评价，都是从前世教科书上得来，便不屑摇头笑道：“世无英雄，使赵元昊竖子成名。看当时在西北鏖战诸位相公，都不过尔尔。”
听他提到西北战场，宋军以十倍兵力，百倍财力决战，却被战斗力并不强大赵元昊打成筛子……那可是公认最强大西军啊。青年就无语，半晌才闷声道：“李元昊那是三代苦心经营，其实力之强大，远超国人想象。侬智高怎能与他相比？不信你看吧，朝廷派来平叛统帅到，就是侬贼覆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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