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自幼修炼。”玄玉诚实道:“耳力要比常人敏锐些。”
“所以们在屋里说话。”陈恪张大嘴巴道:“你都听到?”
“十之八九……”玄玉道。
“厉害!”
五郎点点头,便起身出院子。
陈恪蹲在院子里石凳上,信手展开片荷叶,边用手捏着米饭往嘴里送,边陷入苦思。
眼下处境,实在是太艰难。就凭他们几个无权无势、没依没靠青年,该如何去拯救老爹陈希亮?怎证明他是无罪,如何让那些大人们相信……就如老虎吃天,完全没有头绪。
“烦啊……”陈恪把吃半荷包饭丢出老远,苦恼捧着脑袋道:“谁能给想个办法!”
过少顷,就听个声音道:“阿弥陀佛,解铃还须系铃人……”
头。
“感情白费半天吐沫。”王金贵顿时泄气道:“不说,吃饭吃饭,买米饭都该凉。”说着把包袱摊开,露出六个荷叶包道:“这光景,没法大鱼大肉招待你们,凑合着填饱肚子吧。”
“多谢老丈。”陈恪从袖里摸出角银子道:“不能让你破费。”
虽然城中物价腾贵,但角银子仍然可以买到几十个这样荷包饭,王金贵连忙摇头道:“大令家公子来,老汉招待是应该。”
“掏出来钱,从没收回去习惯。”陈恪摇头道:“拿着吧。”
陈恪吃惊抬起头来,望着那小和尚玄玉道:“你说什?”
“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玄玉重复遍,怕他不懂,还解释道:“日法眼禅师问大众曰:‘虎项下金铃,何人解得?’众无以对。泰钦法师适至,法眼举前语问之,泰钦曰:‘系者解得。’”
“唉呀妈呀小和尚!”陈恪下子就明白,恨不得在他光头上亲两口,狂赞道:“你真人不露相啊!”
“哥是当局者迷。”玄玉谦虚道:“小僧是旁观者清罢。”
“太谦虚……”陈恪说着突然愣怔道:“不对呀,什都没说,你咋啥都知道?”
“哎。”王金贵便痛快收起来,咧嘴笑道:“大令还真没说错,三郎为人大方啊。”
※※※
王老汉留下个荷包饭,其余都被陈恪拎到院子里。外面此时已经天黑,陈恪朝玄玉和尚晃晃道:“还过午不食?”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小和尚口东西都没吃。
虽然饿得头晕眼花,但玄玉还是很坚定摇头道:“阿弥陀佛,哥,不吃。”
陈恪还是丢给他个荷包饭道:“拿着明早吃。”又给五郎个道:“去给你猴哥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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