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日子只有两天,不然他非抓狂不可。
起先,那个虞候说,这是为保护他安全,他还有点相信。但当到达衡阳,他被强行换上禁军甲胄,裹挟在队伍中下去官船时,陈恪看到余靖与湖南、两广*员见面交谈甚欢场面。他心便咯噔声……
虽然可以理解为,这是翻脸前麻痹对方虚与委蛇,但陈恪还是涌起强烈不安。他突然觉着余靖那张正气凛然面孔,看起来有些模糊。
真如那虞候所言,奏章已经送出去?陈恪不再肯定。
衡阳又是衡州府衙所在地,荆湖南路*员们,早就将府衙收拾出来,预备做安抚使大人行辕。
当时,只觉着韩琦是不放心自己脾气,但现在,余靖却发现,似乎他句句都有所指!
想到这,他大热天打个寒噤……韩相公是多年枢密系统把手,焉能对岭南军队系统腐败毫无所觉?是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还是充当他们保护伞?无论哪种,都是在清晰暗示自己,除平乱之外,不要多管闲事……
直到官船行出码头,坐在主舱房中余靖还浑浑噩噩。被帖司伺候着擦把脸,他才振作些。
“文帅,还要写奏章?”帖司轻声问道:“需要话,小人这就去研墨。”
“……”余靖声音变得干涩难听,他用冰冷眼神盯着帖司道:“本官吩咐你?”
陈恪被禁军裹挟在最中央,但他还是从人缝中,看到个锃亮光头……只见玄玉和尚在人群中,没有带他斗笠,而是伸手摸着自己光头。
‘这家伙,真是好眼力。’陈恪想不到他能把自己认出来。
进府衙,陈恪依旧没摆脱被软禁处境,他被单独关着,从早到晚,日三餐、洗脸刷牙面汤热水都有人送进来,每天还给倒次马桶,生活没有点问题,只是依然没有自由。
以陈恪性情,能忍耐到种程度,已经是个奇迹,要不是为陈希亮
“文帅在驿馆吩咐小人。”帖司惊恐道。
“此时彼时……”余靖长长叹,闭上眼道:“把那个后生看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也不要让人知道他存在,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前半句是对帖司说,后半句却是对他随身虞候所言。
“得令。”虞候沉声应道。
※※※
余文帅声令下,陈恪所住舱室外,便多两个禁军把守。固然将那些想找他麻烦家伙挡在外面,可是他自己也出不去。吃喝拉撒都在这间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个门舱室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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