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恪心不在焉应下,才想起自己此来正事,便转换话题道:“老师,看过邸报。”
“嗯?”
“关于六塔河之争。”
“嗯……”欧阳修顿时神色黯,自嘲笑道:“你老师,这次又成笑话。”说着长长叹道:“但是,变成笑话不要紧,眼看着灾难生成不可避免,才是最痛苦。”
欧阳修回到京城,便小试身手,将站着茅坑不拉屎首相陈执中,给弹到地方去,再次验证大宋第能战超凡实力。然而,在下场战役中,他却遭到脆败……那就是六塔河之争。
,万最后皇帝又生出儿子来,那这份请立从子奏章,就是给自己和家族埋祸。
“虽然立太子流产。但这次官家病重,不能视朝月之久,使立储之事被彻底摆上台面,成为大宋朝头等大事。”欧阳修道:“现在,大臣们已经公开议论此事,京城赌坊,甚至开出赌局,看是谁第个捅破这层窗纸。”
“真有娱乐精神啊……”陈恪倒吸口气道。
“于老百姓,这确实是个茶余饭后谈资。”欧阳修定定望着陈恪道:“但对每个卷入其中人来说,却事关荣辱祸福、身家性命。京城这池水太混、漩涡暗流太多,你这样小角色,弄不好就得粉身碎骨。所以必须远远躲开,明白?”
“明白。”陈恪点点头,过会儿,却又问道:“依老师看,如果真到那天,宗绩有胜算?”
所谓‘六塔河’是个水利方案,其目,是为解决,困扰宋朝快八年黄河水灾。
虽然黄河年年泛滥,但八年前那次,
“怎可能。”欧阳修坚决摇头道:“则长幼有序,赵宗实比他大两岁;二则,赵宗实乃名满京城‘宗室第贤良’,宗绩名声原也不错,可这两年……唉。”说着叹口气道:“真让人失望。”
“那还有啥好担心?”陈恪摊手道:“他又没可能当太子……”
“但是赵宗实不会这看,没有皇子诞生,宗绩就是他唯竞争者;还有更重要,对你和他俩中任个接触,官家定不开心。”欧阳修淡淡道:“你已经简在帝心,不要让官家觉着你有二心。”
“哦……”陈恪随口应声,心里却大不以为意,简在帝心是什东东?能吃?又不打算当宰相,干嘛要跟个小婢样,去迎合皇帝喜怒?
“你也不要难过,官家春秋正盛,说不定过两年,就有龙子诞生。”欧阳修是位仁厚长者,以己之心推彼之腹道:“到时候,你们再来往,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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