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抬手,声音平静道:“现在,说什都晚,你们也不容易,回去好生休息。”
“相公……”李仲昌巴望着他道:“们,会不会被流放?”大宋朝*员,不担心自己会死,但是这世上,有比死更难受处罚……流放蛮荒之地便是种。
“你们不是没接到圣旨?”文彦博面无表情道:“咬紧,别松口,其它事情,交给老夫处理。”
※※※
回到开封城里,将几个水臣交给法司看管,文彦博进宫面圣,谁知官家只让赵允弼进去,说相公公务繁忙,还是赶紧回去办公吧。
住那些质疑者嘴。”
文彦博这才慢慢睁开眼,目光里掺杂着冰冷与陌生,但依然未开口。
李仲昌摘下头上乌纱,双手奉到他面前,带着哭腔道:“这个前程是相公给,现在还给相公。什罪都由顶着,就算是杀头,也认,绝对不会牵扯相公句!”
这句,让文彦博眉头微微拧,他伸出手来。
李仲昌紧忙把那乌纱向前递,谁知他却越过乌纱。‘啪’声,文彦博在他脸上狠狠地抽掌!
文彦博脸色有些发白,赵允弼安慰看看他道:“相公且回去吧,自会帮你说话。”
“多谢王爷。”文彦博深深躬,待赵允弼进去宫门,他才拖着沉重脚步,返回东府政事堂。
政事堂中,另位宰相富弼,见他回来,让人端上碗热姜汤,给文彦博暖暖身子。然后示意左右退下。
文彦博将碗热腾腾姜汤饮下,却仍然感到通体寒冷。出这样篓子,不用贾昌朝开炮,那些御史台、知谏院言官
李仲昌被打懵,捂着火辣辣面颊,惊恐望着文彦博。
“无法无天!”文彦博声音很低沉,透着愤恨和沉痛:“这大事,居然敢瞒着,居然敢不接圣旨,居然想生米煮熟饭!你知道朝廷水有多深,还不牵扯到!满天下谁不知道,你是人!”
“不想瞒相公;更不想对不起相公……只是……”李仲昌带着哭腔道:“们伙人,从去岁被派河工以来,寒暑易节,吃住都在堤上,忙活年多,连过年都没回家。挖空心思、日夜赶工,终于只剩最后步,就大功告成……就这让们停,们实在无法接受!”
“这就是!”文彦博痛心疾首道:“归根结底,还是想得,不能对不起自己!”说着他长长叹道:“老夫又何尝不是心存侥幸?若是早叫你们停工,又怎会有今日这般……”
“相公……”李仲昌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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