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自介绍后,果然是家兄弟,从大到小,依次叫吕惠卿、吕德卿、吕虞卿、吕和卿、吕京卿……
但也仅止于此,大家是来看书,不是来闲扯,于是之后只保持点头之交,还是各据茶铺角,各看各书。
倒不是陈恪自命清高,而是他怕和这些书生牵扯太多,会殃及池鱼……其实他是把自己作饵,在等待所谓‘无忧洞’人再次出现。
出内伤来。
陈恪那边,因《字典》掀起热潮,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愈演愈烈,越来越多人涌到国子监,倒不都是为参观要签名,还有许多人,是给他挑刺来。
虽然这本字典,耗十年之功,又有王方、欧阳修帮助修订,仍难以做到无可争议,尤其是那些生僻怪异字,就连博学如欧阳修也不能尽识……对于这类字,陈恪只是注音,字义则照搬《广韵》、《尔雅》、《说文解字》上面解释。
这已经是个人能达到极限,然而就是有那多吹毛求疵之人,非要纠结于此等直接末梢,或者为显示自己博学,个劲儿挑毛病。
陈恪解释说,《广韵》、《说文》上就是这样解释,那些人便会脸难以置信道,如此不求甚解,安敢自称为典?于是不厌其烦向他介绍,‘糭’与‘蘻’不同,‘褎’其实是不只‘袖’异体,本身就是个字等等……听得陈恪头大如斗,直后悔怎编这个大麻烦出来。
也有人来亲自邀请他,无比参加某日于何处,举行聚会云云。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恪也不能关门放狗,推都退不掉,只能说可以带朋友起去?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陈恪没有理由再拒绝。
虽然性善斋学谕,也很崇拜陈恪,但现在学斋里,整天闹市般……虽然陈恪为人大方热情,在斋里颇有人缘,长此以往,斋里学生成绩,肯定要大受影响。所以学谕大人跟陈恪商量,非上课时间,你能不能出去待着。
陈恪从来不讨人嫌,便痛快答应下来。到课间,他便溜出去,找苏轼他们说说话,午休时间,便出去迎祥池边茶摊,要壶冷饮,就着夹岸垂杨、菰蒲莲荷,凫雁游泳、桥亭台榭,看些应试程文。并不是他非要搞这种小资情调,实在是没有美景为引话,无法吃下那些面目可憎太学体……
倒也不止他人,看中这个读书好地方,还有几个福建来士子,也每日来此读书。陈恪见他们面相颇为相像,便主动打去起招呼,自介绍之后,对方显然对他早有耳闻,十分客气起身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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