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指指面颊道;“你看他这里皮肤,有什异常?”
“没有……”柳月娥摇摇头道。
“他当年可是被黥过面,但现在点都看不出来,皮肤光洁如昔,就是这种御药功劳。”陈恪笑道:“当年狄元帅凯旋,官家就赐予他瓶这个,虽然狄元帅没用,但官家也没收回,让他随时改变主意,便随时使用。”
“看来是很贵……”柳月娥终究是个女人,就算再低落,也无法抗拒,能消除她身上疤痕灵药。
“贵倒不贵,主要是这种药,可以帮助军汉和犯人逃脱,所以被宫中严格控制,只有经过官家旨意,才能得到剂。”陈恪笑着递到她手里道:“每天早晚用次,看看效果如何。”
,陈恪仔细看伤处,笑道:“终于长好肉。”
柳月娥点点头,没有说话,自从受伤之后,她像变个人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也不大说话,每天没白没黑打坐调息。家里人以为她这是为尽快痊愈,陈恪却清楚感受到,女孩身上伤虽然好,但心里创伤,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陈恪知道,她所受心灵创伤来自两方面,个是小环死,并不是开解几句就能抹平。个是自己退婚,两件截然不同事情,却导致相同后果,那就是让她深刻怀疑起自身,这十八年来,是不是全都错……
前方面,陈恪可以继续开导,但后方面,他每次出现,对她都是次伤害加深。这让陈恪十分歉疚,总想着尽力补偿她些……从药箱里拿出个精致粉色瓷瓶,他献宝似递到柳月娥面前,笑道:“你猜这是什东东?”
柳月娥好会儿才回过神,摇摇头,继续出神。
柳月娥轻轻握住那小瓷瓶,小声道:“谢谢……”
“不必客气。”陈恪微笑道:“没有别事,明天就不过来。”
“……”柳月娥身子微微滞,点点头道:“这段时间,麻烦你。”
“别跟这客气,真不习惯。”陈恪笑着起身道:“先走。”
柳月娥站起身道:“
“这是费尽心思,才讨来瓶宫里用玉容膏。”陈恪笑道:“这东西你听说过?”
柳月娥摇摇头。
“杨景宗你总见过吧?”陈恪笑道。
柳月娥点点头,提起那位大爷,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乃是章惠皇太后叔伯弟弟,年轻时是京中无赖,因为犯罪被黥面刺配,后来与当上皇太后姐姐相认,下子飞黄腾达,成为京中霸。
不知道陈恪为何突然提起那个俗人,柳月娥探究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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