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听毛骨悚然。国枢相,居然要通过这种方式,才知道关于自己内幕,可怜可悲,却也可敬……那些君子们口口声声要正大光明,难道窥探宫禁之事,就是正大光明?只可惜,这个世界上,真正堂堂正正人,总是最容易受到损害。
“官家到底什态度?”沉默良久,狄青望向陈恪。
“官家没有听信文彦博鬼话,但是,弹劾你人多,八成会让你离京以平息风波。”陈恪笃定道。
“为什?”狄青不解道。
“纵观庆历新政以来,官家执政思想,便是多事不如少事,少事不如没有事。”陈恪为他分解道:“如果让官家发现,你存在,会刺激文官集团不断发难时,他必然倾向于,委屈你个人,以安抚整个文官阶层,而不是与庞大到已经在挟持皇帝文官集团作对。”
特征,这次文彦博用封含糊其辞手札,便想搞掉狄青,实在并非创举,而是借鉴前人……太宗太平兴国三年,秦州节度判官李若愚之子李飞雄,诈称天子派出巡边使臣,带几个随从,便路西行到秦州境内。面对不持任何凭证李飞雄,当地将领竟俯首贴耳,甘心受缚就刑,竟被他孤身人,就夺取军队控制权。
此事足以反映武臣们屈从驯服,其应有强悍素质可谓荡然无存,而狄青,纵然天纵英才,亦无法摆脱这种骨子里循规蹈矩,所以哪怕是道非官方宰相口令,他第反应也是接受,而不是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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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恪这只蝴蝶出现,他叹口气道:“仇,不定要当面结,你存在,对他来说,就是种冒犯。人们时常拿元帅和他做比,当年收复贝州城,文彦博就当上宰相,拿什和元帅平复整个南方相比?欺世盗名、名不副实!只要有元帅在,他就浑身不舒服。”
“唉。”都这时候,狄青还帮着文彦博说话:“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岂能这样小器?”
“让三郎这样说。”狄青听完之后,表情沮丧道:“还是应该识相请辞,以解君忧……”
“感情半天白说。”陈恪冷笑起来道:“元帅出尔反尔,真真让人失
“元帅知不知道。”陈恪幽幽道:“在你面圣叫屈之后,他曾经与官家有番奏对?”
“知道。”
“奏对内容呢?”
“外臣从何而知?”狄青摇头道。不屑或者说不会玩那些鬼蜮伎俩,就是他为什被文彦博玩于鼓掌原因。
陈恪便将那番‘狄青是忠臣。’‘太祖难道不是周世宗忠臣?’话,讲给狄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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