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些不妥吧？”王素微微皱眉道：“按例，若要查办不出五服
皇亲，都要先报经宗正寺，由刑部办理，开封府似乎没有这个权限。”
“哦，是这样。”包拯笑笑道：“本府起先并不知情。
们起先在追查丐帮余孽，顺藤摸瓜找到那里，端
之后才知道，那竟是赵小王爷府邸。”
“可怎
听说，两位王子在你破门之前，就先
步赶到呢？”王素冷笑着看他眼，心说：‘老家伙竟想打马虎眼。’
“是。”包拯实诚点下头道：“但凡事皆有例外。当时部下，在地道中堵住从他府上逃出三十几名歹徒，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在聚众谋反。如果老夫没记错，《宋刑统》上好像有这条——如果是正在实施杀人、谋反、大逆重罪，可以先斩后奏。”
“这……”王素没话说，憋半天道：“那你奏？”
包拯下棋，是不屑算计，但也不会被算计到。他至刚至阳棋路，让每盘都要经历惨烈厮杀，甚至能杀到只剩个光杆老将，老包大呼过瘾，下盘又盘。
正下到中盘，外面包勉进来道：“王学士来。”
“有请。”包拯把手里棋子搁下，对陈恪道：“等回来。”说完便转到前面去。他签押房分里外两间，中间用帘子隔开，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却能透过帘缝看到外面。
至于听清外间声音，更不在话下。陈恪突然明白老包说今夜无眠，其实不是指审讯，而是指上门说客……原来老包非要留下自己，是需要个见证啊。
那就好好见证吧，陈恪立在帘子后面，见自己正对着王素脸。王素今年五十岁，乃真宗朝名相王旦之子，地地道道名门之后。和他比起来，无论从相貌气质，还是衣着举止，老包都像是土包子。
“明日早朝便奏。”包拯淡
而且他小包拯十多岁，却是包拯前任，如今更是以枢密院直学士署刑部尚书事，比包拯整整高两级。满朝能比他更加高帅富，怕只有那位韩相公……
看茶之后，王素与包拯闲聊起最近朝中趣闻。前戏过长，这是士大夫恶习。
但包拯偏偏喜欢直接插入，拢拢纷乱胡须道：“老弟有话不妨直说，这东拉西扯，憋得人想放屁。”
‘噗……’王素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摇头苦笑道：“老兄就不能文雅点。”言毕正色道：“临下班时，听说开封府抄汝南郡王之子赵宗汉宅邸，此事非同小可，故而过来问个究竟。”
“是。”包拯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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