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待漏院,这里已是热议片。会试张榜,短暂欢庆之后,争议声便起来。盖因欧阳修、王安石以雷霆手段打压‘太学体’,致使帮呼声甚高举子纷纷落第。这种刀切方式,自然会引起*员热议,而且被波及举人中,不乏京中显宦子弟,所以很有些愤怒,甚至谩骂声音。
这种时候,陈希亮这种既得利益者,自然小心做人,还免不躺着中枪,被人冷嘲热讽顿。多是拿他儿子们跟欧阳修关系说事儿,还有暗示陈恪成绩是靠作弊得来。小亮哥可是个,bao脾气,当时就揪住那些人,约架新郑门外。
更别提欧阳修和王安石两个始作俑者,更是被人骂得狗血喷头……
“太学体既无骈文之堆砌死板,又不平铺直叙,流于平淡,遣词用句皆有新意,足可体现士子才思,有何不妥之处?何况如此文风,举世推崇,却为何要棒子打死?”只听有*员叹道。
“开科取士是为朝廷选拔天下之才。醉翁和那王
斗转星移,四更鼓响,汴京各处欢宴渐渐消停,客人们或是拥美高卧,或是披星返家,准备大睡到日头偏西,然后继续起来寻欢作乐。
陈恪属于后者,他虽然喜欢寻花问柳,但不喜欢在妓院里睡觉。没有家感觉,他睡不踏实,这也是他迟迟不肯搬出去住重要原因。
回到家时,陈希亮已经起床,准备吃完早点去上朝。陈恪想问问五郎婚事如何,便去前厅请个安。陈希亮看他眼道:“身体再好,也不能三天两头玩通宵。”
“最多也就隔三差五,哪有三天两头。”陈恪屁股坐下,如今已升为姨娘兰佩,给他盛上碗陈皮醒酒汤。
陈恪接过来,饮而尽,兰佩又给他盛碗鱼片粥。问几句五郎婚事,听说已经定下,而且王家闺女还是个美人,陈恪开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姻缘就在那里等着他。”
“是啊,终于去块心病。”陈希亮看看他道:“你别走听说完……”
陈恪知道,老爹又要唠叨,起身准备开溜,却被陈希亮又叫住道:“按例,考中进士后,都有年假,让你们回去处理家事。你等着殿试完,就赶紧告假,回去利索把苏小妹接来。到时候让二郎也回去,你必须把他婚事也搞利索,结还是不结,都给个准信,老这吊着算怎回事儿?!”
“哦哦。”陈恪随口应着:“快出门吧,当心迟到要罚俸。”
“早就要走。”陈希亮接过兰佩递上官帽,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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