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们和着泪、带着
“还真有位,不过也犯不着跟他急,因为那是古人。”有汴京进士笑道:“今天,是全天下录事,上风流坟日子。”
众人如梦初醒道:“清明节,南熏门外祭柳七,原来是真啊!”
他们便纷纷眺望过去,只见在官道边,碧野上,往日里打扮花枝招展、鲜亮多彩行首们,全都换上青衣,以黑布裹头,每人手里炷香,神色肃穆立在座大墓和座小墓边。
这些贯烟视媚行、以卖笑示人女录事们,此刻皆是脸哀戚,如丧考妣。
然而围观人们理解不这种感情,反而兴奋指点辨认着,那些平日里高不可攀名妓……十大花魁来九个,马上就要参加评花榜更是个不落,其余也皆是名妓。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也不知谁选日子,出使这天,正好恰逢清明。
陈恪胯下是官家赐汗血宝马,周围是前来送行大帮同年,身后跟着护送他出使皇城司护卫。他没有撑伞,也没有穿戴因出使而升格红色官袍和银鱼袋,仍旧着那绿色官袍。
倒不是他谦虚,只是听闻程夫人病危,再穿红色官袍,就太不合适。
也因为这个消息,他多几分牵挂和低沉,没有当日大殿上慨当以慷激昂。
她们却不理会那些轻佻声音,毕恭毕敬上香,便在那碑上写着‘奉旨填词柳三变之墓’坟前,清唱起柳七生前词作: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也因为他低沉,使得送行队伍,少几分意气风发,多几分凝重。
队伍从南熏门出来,又行三里,便远远看到个长亭,那就是*员出京送别春街亭。亭子周围有厢兵把守,闲杂人员禁止靠近。但今日众人远远望去,便见数不清油壁香车停在道旁,又有无数闲杂百姓在围观,把宽阔官道都堵满。
“仲方兄不愧是风月班头,离京出使竟得全城名妓相送。”有人脸羡慕道:“真叫人佩服啊!”
“不可能,此次离京,谁都没告诉。”陈恪道:“她们肯定不是为而来。”
“那是为谁?”众人不解道:“还有谁有这大魅力?把咱们状元郎都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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