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数就在高家身上。”陈恪沉声道:“现在看起来,高智升是和杨允贤穿条裤子,但这只是假象,因为高家利益在段家这边,而不在杨家。”
王珪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高家和杨家不同,杨家是想造反,高家却要立牌坊。他们之所以支持杨家,是因为实力最强,有恃无恐,只要不明着表态,随时都可以调头。”陈恪道:“但只要让他们相信,段氏已经攀上大宋,不必求助于高家,他们就会担心,自己苦心谋划,给别人做嫁衣。这时候,他们必然会转变态度,阻止杨家造反。”
“所以们目。”王珪有些明白:“不过是给段家撑腰,使大理局势重归平衡,对?”
“正是如此。”陈恪点头道:“所以出兵大理,并不意味着陷入战争,甚至不需要朝廷额外开支,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
中。
“仲方。”打量着陈恪英气勃勃面庞,王珪长长叹口气道:“你们这是在玩火啊!”
“王公,相信句话,天予弗取,必受其咎。”陈恪正色道:“如今大理国三家纷争,主弱臣强,正是大宋涉足绝佳机会。”
“其实,管他们谁当皇帝。”王珪摇摇头道:“大理马不会少,铜矿也不会少,们跟他们讲明,公平公道以物易物就是,何必要冒着险,费这般周折呢?”
王珪这是典型宋朝士大夫思维……只要能用钱解决问题,就不是大问题。
“王公此言差矣。”陈恪叹口气道:“大理不比别处,其物产丰饶,所需百物皆可自足。大宋无往不利茶、绸、瓷器等商品,对大理人来说,只是贵族享受,而不是生活必须,所以没有那强吸引力。这就让们不得不付出更高成本,来得到大理铜矿。旦本钱超过或接近铜钱总面值,朝廷就会亏损,制造越多,亏损越大,根本无法缓解财政危机。”
“况且事关朝廷命脉,岂能受制于人?”陈恪目光坚定道:“所以们定要将大理攥在手里,以尽可能低成本,把铜矿运回去!”
“年轻人有热血有冲劲儿,真让人羡慕。”王珪苦笑道:“可是,也要量力而行啊。”他这量力而行,有两方面意思,者,你虽然是状元郎,但毕竟只是个官场新晋,就妄想左右朝廷决策,未免太过狂妄;二是天下刚刚经历大灾,大宋也实在无能为力,再对大理用兵。
“王公过虑。”陈恪摇头笑道:“其实大理国如今局势,看似剑拔弩张、不可开交,但实际上另有变数。”
“什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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