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又叫龙首关,是大理都城北大门。自打五月末杨家造反起,路上水银泻地、势如破竹,眨眼间便攻下半壁江山……当然,那半壁本来就是受杨家控制……但在这龙首关前,被硬生生挡住三个月。
尽管日后段氏宣传中,好像是在段王英明领导下,段氏子弟兵浴血奋战,才取得如此胜利。可经历过这段大理人都知道,若不是有干大宋*员率军相助,乱糟糟、已经被吓破胆段氏守军,根本不可能守住龙首关。
但历史没有假如,如今在干宋朝*员操练下,段氏守军精神面貌和战斗能力,上升何止数倍?龙首关城防更是固若金汤,城内井然有序,已经完全看不出战前颓败样子。
当然王韶几个,也在残酷战斗中得到快速成长,如今和他们刚中进士时,也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自打个月前,叛军停止攻城后,老几位便陷入种百无聊赖状态。除操练大理大头兵,带着他们修城墙,就只有凑在起谈天说地,掰着指头数日子。
这阵子,适逢大理人大斋戒光景,整日整日跟着吃素食,老几位嘴里都淡出鸟来。实在忍不住,王韶让人在城墙角避风处,搁口大锅,装上栗炭当成灶,上面放上铁条间隔支架,把哥几个招呼来吃烧烤。
以他们地位,自然该有人服侍,但烧烤之乐,本在于烟熏火燎,所以王韶把服侍人都赶下去,亲自动手当起大厨……他将预先腌好食材,搁置在网上,边用长筷翻拨着,边撒上从蜀身毒道进到中原南洋香料,香气很快便蔓延开来,让正在说话几人,全都心不在焉起来。
因为有爱大口吃肉,有保持文人情调、喜欢清淡,还有吃素和尚,所以他们烧烤食材很杂。铁架子上除腌好牛肉片、鸡翅膀、还有苹果片、鱼虾蔬菜甚至是面食……不要以为只有玄玉才吃。这种叫‘饵块’大理面食,是所有人都喜爱。
它是用大米粉做成薄饼形,在火上烤到微焦黄时,在表面涂芝麻酱,夹入黄瓜、萝卜条,或者是烤牛羊肉片卷着吃,既能充饥,又很美味。尤其在打仗时,因其能使人快速吃饱吃好,深受王韶几人喜爱。
不过在这种时间宽裕饕餮时刻,最受欢迎还是大理烤鱼……把预先剖好、绷开在十字交叉竹签上,如糊在骨架上风筝般洱海鱼,在炭火上两面翻烤,直至腥味变成香气,吱吱往下滴油。便人拿起条,另手拎着酒坛……左手张弓、右手搭箭,不顾形象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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