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走多长旱路?”陈恪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还需要实际勘测,但仅就经验来说,最少也得百里。”沈括慎重道。
“联运就联运吧。”陈恪叹口气道:“人不能贪心啊,只有不到十分之旱路,已经是大大改善。”
“是啊,运输成本将大大降低。较目下情形计算,每年可运铜千余万斤,较陆运之费,可省十之六七,这样滇铜外运、外粮内运,乃至商船贩运米盐、货物至大理互市者,肯定大大增多。”
被她打七收拾顿,这才服服帖帖。
“你们别以为连个病老虎都打不过。”陈恪觉着脸上无光,嘴硬道:“其实那是为给她治病,懂?感冒要发汗,还得有个好睡眠,所以才和她打三场,却又不能让她输……”说得自己都脸红,忙摆摆手道:“跟你们说也不懂,鸡同鸭讲。”说完,摇着头回屋去。
第二天早晨,沈括去找他,尽管陈恪脸上淤青已经很不明显,但沈括以自己多年经验看,陈大人昨天肯定遭受过家,bao。没办法,谁让宋朝多悍妻呢?就连官家都吃过皇后耳光。沈括更是怕老婆俱乐部金卡会员……人家陈恪起码还是对打,他个手无缚鸡之力大科学家,只有挨打份儿。
陈恪不理这厮心有戚戚关切眼神,赶紧上正题道:“给所有人都种痘,需要多长时间,你算出来没有?”
“若采用属下法子,咱们十万人,加上沿线各部二十多万人,个月就能种完。”沈括叹口气道:“可大人坚持要种牛痘,这可难,估计没有半年完不成。”
“账不能这算,不知道牛痘之法也就罢。”陈恪正色道:“为追求速度,有更安全方法不用,却要使人们去面临危险,这是犯罪。”
“大人不是急着赶工?”沈括对陈恪这点很赞赏,也很不理解,因为陈恪不像其它大官那样,会说‘让百姓苦苦’,或者‘以大局为重’之类话。在他眼里,好像‘爱民如子’不是句空话,而是种切实信念。
‘但愿这种信念,能不被污浊官场所消灭,或者至少,坚持尽可能长时间……’沈括心中默念道。
“下民易虐,上苍难欺。”陈恪摇头道:“宁肯今年完不成。”说着嘿然笑道:“当然,要是两不耽误,那就更好。”
“想得美……”沈括苦笑道:“就算是边种痘边施工,工期也会耽误到两个月。”因为种痘之后,需要静养观察两日。而且没种痘那些,难免人心惶惶,就算勉强工作,效率也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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