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看,发现擦拭嘴角洁白丝巾上,竟然染着淡淡血迹。
怀春少女和贵妇们,则把‘花自飘零水自流。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反复吟唱万遍。
漫天飞舞雪花下,蜿蜒曲折长廊,残荷孑立池水,庄严肃穆古寺,袅袅飘散熏香,悠扬动人钟声,乌黑如墨七尺青丝,洁白如雪九尺长裾,绚丽华美十二单衣。还有那狩衣乌帽、宽幅长袖,粉脸黑齿、能乐舞蹈、和歌俳句,道不完优雅格调,说不尽风骚浮华,构成迷人平安时代。
但陈恪只想尽快逃离这鬼地方,这次日本之行,让他深切体会到,十世纪地球,真得只有个地方,适合他这种喜欢享受家伙居住,那就是大宋!
可日本公卿挽留,实在是太热情,他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满足他们追星心愿,好容易方确定归期……他当然可以不管不顾、走之,但来这趟京都是为什?不是想把佐渡岛骗到手?
这些天,他整日周旋于那些公卿贵妇之间,看似正事没干点,但其实他在不露痕迹间,已经下很多功夫:
福船上满满船丝绸、瓷器、茶叶、还有文房四宝、器物珍玩,都是他给京都贵族们准备礼物……这些玩意儿本来就十分珍贵,加之又是大宋状元所赠,自然每件都价值连城。但凡收到,全都当做传家宝来收藏。
还有更珍贵,就是他墨宝和题词。根据后人统计,陈恪在东京城逗留三十天,共应邀题字七百七十幅,作诗三百三十首,填词二百十八部,另有骈文三十多篇。世界文学史上,从没有在短时间内如此高产文人。而且其中不乏传世之作。
好吧,其实,这些诗篇文章,并非他时即兴之作,而是他多少年来积累。不要忘,他是跟什人起长大,他老师又是谁?在求学十余年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跟这些文坛巨匠,至少是未来文坛巨匠们诗词唱酬,自然积攒肚子诗文。无论什情形下,他都能信手拈来应景……
再加上,他从老辛、老姜、老李、老陆那里借来名篇压阵。便让他上千篇水准以上诗文,显得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从此以后,日本京都城便时常出现这样景象,面带病容清瘦贵公子,有气无力扶着侍女肩膀,在佛寺中观赏秋日绚烂菊花。阵西风卷着落叶拂过面颊,贵公子忍不住轻咳几下,低声吟道: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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