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月过年，前来朝贺
辽使，点名要杜大家出场。杜大家已经停唱，这是京城尽人皆知。但他们胡搅蛮缠，竟冲到天音水榭去找她。”周定坤低声道：“李大人得到消息，先
步赶过去，双方在门外发生
激烈争吵，继而拔刀相向。但他们是辽使，李大人也不敢伤他们，辽人却不客气，刀刺中李大人大腿。李大人手下和他们厮杀起来，这时候，开封府兵丁也到，隔开双方。”
“李大人失血过多，王太医都没救回来……”周定坤见陈恪脸色已是片铁青，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下讲。半晌才接着道：“百姓群情激奋，但凶手身份是辽使，开封府不敢擅专，就报到朝廷上，结果上面让偷偷把人放。”
“就这
放？”陈恪登时两眼通红，要吃人样子。他在大理、在日本，好容易建立起自豪和自大，刹那间片片粉碎。
“事情还没完，前日是使节离京日子。那厮便藏在使团中，大摇大摆出城去。却不知怎走漏风声，被百姓拦在城门口。”周定坤继续讲道：“辽使有恃无恐，集结在起，等着开封府来救。这时候，六郎出现，要和那凶手签生死状决斗。”
“六郎？”陈恪阵手心冒汗，在他心中，六郎总是那个拖着鼻涕小弟弟。却才意识到，他已经是十七岁少年……
去就知道。”
“
现在就要知道。”陈恪皱皱眉。
“大人失踪这段时间。”周定坤叹口气道：“发生些坏事。”
“到登州，就已经向朝廷报告。”陈恪沉声道。
“朝廷倒没什……”周定坤又叹口气道：“且那件事发生在个月前，当时还没有大人消息。”
※※※
听着周定坤描述，陈恪恍惚回到前日，汴京安远门下。
群情激奋汴京百姓，将桀骜不驯辽国使团挡在门内。辽使虽然人不算多，但多年来在战场上形成优越感，让他们根本不怕这些手无寸铁之辈。何况，开封府官兵也该来吧？到时候，他们自己人就把自己人驱散……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远处官差要按捺不住，现身维持秩序时。个身材高大白衣少年排众而出，提出要和那个凶手作生死斗。并保证，如果自己输，就放他们走。
“你怎保证他们都听你？”
“说！”陈恪冷声道。
“李全李兄弟……”周定坤鼓足勇气，低声道：“走。”
“去哪？”陈恪皱眉道。
“归西……”周定坤满面黯然道。
“怎回事？”陈恪登时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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