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宋使来到祠堂正殿前,便见到杨老令公丈塑像。老将军身披金甲、外罩蟒袍,手捋着胡须、手握着剑柄,威风凛凛端坐在宝座上。
老令公两侧,还立着与他同战死长子杨延玉、部将王贵!
三人眼睛虽然是泥塑金描,但分明放射出凌厉光,
打那天起,辽人再不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儿挑衅。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事实上,他们示威从没停止,而且采取让宋人无法反驳方式。
比如他们会故意带着宋使绕远路,以示其幅员广大,山河壮丽大国气派,末还总要加句:“真不明白,如此壮美山河,你们汉人为何要拱手相赠。”
起先赵卞还会很认真辩解,说石敬瑭是沙陀人。但反而会引起辽人更得意回忆:‘那后晋和北汉儿皇帝、孙皇帝们,实在是太乖巧……’
后来赵卞干脆当起扎嘴葫芦,全当是群苍蝇在嗡嗡乱叫。赵宗绩和陈恪,则开始就不听他们聒噪,心游山玩水。陪同辽国*员并不知道,他们俩是在考察燕云大山河流、险关要隘……尽管朝廷有这方面资料,但百闻不如见。来过见过,是做出正确判断先决条件。
就这样路向北,从新城县前行七十里到涿州,从涿州前行六十里到良乡。由良乡前行六十里到幽州。幽州即辽国五经京之南京,城方三十六里,城内人口繁盛、坊市、廨舍、寺观林立,看上去要比大理城还发达,当然和汴京没法比。
自幽州北行至顺州,由顺州前行七十里到达檀州,也就是后世北京密云县。从檀州前行近二百里,到达古北口,古北口又叫虎北口,是著名雄关,后世有京师锁钥之称。辽国在这里设有驿馆,当天使团就在此打尖。
宋使在此下榻时,有个必去之处,便是‘杨无敌祠’。杨无敌,即杨业,作为名与辽人作战牺牲宋将。却得到辽人崇高尊敬,他们甚至为他立庙祭祀,且香火十分旺盛……
赵宗绩和陈恪没有用晚膳,便带香烛供品、离开驿馆,往北山上赶去。此时夕阳西下,四围郁郁苍苍松树。在万丈红霞衬照下,座两丈高、丈宽,磨砖对缝、虎头对门气派山门,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山门两侧有对联幅,上联是:‘杨老令公做事忠实不二’,下联为:‘专祠座表扬英勇无双’,横批是‘气壮山河’。如此糙而壮对联,据说是出自辽圣宗之手。
从山门上去,便见个座北面南,前后两院大祠堂,此时日暮,院里只有个知客,倒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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