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无穷无尽追兵已经上来,杨业部队,从凌晨出兵,到现在滴水粒米未进、已经疲惫不堪。如果仓皇后撤,只能被契丹铁骑践踏马下。
部下要掩护他突围,却被杨业拒绝,他仰天长叹:‘这就是命运!陛下,苍天可鉴,杨业为你尽忠!’
最终杨业命家中独子、有儿女需要养育、和已有兄弟战死过士兵撤退,自己则率领剩下数百人,与辽军殊死作战。最后,兵士都战死,杨业儿子杨延玉和部将王贵也牺牲……
红月如血。陈家峪上,老将军身上受伤十几处,浑身浴血,尤须发皆张、来回冲杀,手刃辽军数十百人。
最后,辽国名将萧达凛,从暗中放出冷箭,射中他战马,马倒在地下,把他摔下来。辽兵乘机围上来,把他俘虏……
出战。
但是临行前,他突然转向多年来老搭档潘美,声音低沉道:“某此去必败无疑,本是个降将,早就该死,主上反而对委以重任,今日正可以死报答。”顿下,他压低声音道:“只是,你能在陈家峪两侧埋伏下弓箭手?败下来时候,如果没有接应,就要全军覆没……”
潘美重重点头,请他放心。
交代完毕,杨业率领自己部队出征。铁甲铿锵,三军无声,自知必败必死将士路向北,迎头撞上辽国大军,只求证明自己忠贞。
雁门关外,辽国统帅耶律斜轸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个与辽国作战三十多年,摧城拔寨、战无不殆‘杨无敌’,竟然在这种时候来进攻,莫非脑袋被驴踢?
辽国人赢,生擒他们口中‘杨无敌’,这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成功!
但他得到只是杨业尸体。老令公被擒,绝食三日而死……
事后追查,那天援军到哪里去?原来他们久等杨业不到,王侁大喜过望,以为杨无敌再次创造奇迹。怕功劳都被杨业抢走,他命令潘美率军赶上去。谁知走到半路时,知道杨业败,他们转身就撤,没留兵卒救援……
※※※
暮色已重,站在祠堂中,已经看不清老令公面孔。陈恪轻声道:
但是送到虎口肉,岂有不吃之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厮杀、厮杀、再厮杀,血战整整天。杨业见部下已经到极限,便率军且战且退。
辽军岂能让折磨他们三十年‘杨无敌’跑?便衔尾而追。
就这样,双方撤追,来到陈家峪。
此时正是黄昏。杨业率军退到谷口,只见两边静悄悄,个援军影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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