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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二十啷当岁,干嘛学人家宠辱不惊?”陈恪笑道:“是不想输给赵宗实吧?其实他那也是装。”
“赵宗实……”提到这个名字,赵宗绩深情黯道:“命真好。”他这个感慨不是天两天,备胎备胎,总是会很羡慕备胎。但今天这个语境下,是在郁闷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又泡汤这茬。
“说什呢。”陈恪轻声安慰道:“不要贪心不足,这次你已经是劳苦功高……分钱岁币都不增,这是实打实大功劳,谁也夺不走。等回到国内,你必然名扬天下,你坚持和勇气,也必然给官家和相公们,留下深刻印象。”
“可惜。”赵宗绩终于感到好受点,却又叹气道:“耶律洪基突然抽风,要不……”
“没有要不,这就是最好结果。”陈恪摇摇头,冷静道:“由‘皇叔’、‘皇侄’,改称南朝、北朝皇帝,不是不可接受。事实上,朝中很多大臣,都对大宋官家,与夷狄称兄道弟深以为耻。”顿下道:“但是,这不该是们答应事情。如果们越殂代疱,肯定会有人攻击们丧权辱国。如果们坚持下去,又有人会说们作梗阻挠、不知变通。”
腰越来越低,整个背都与地面平行,歌声也越来越低沉:
“雄风高唱大风歌、升平歌舞添情趣……”
唱罢,轰然倒地,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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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睡到次日中午,赵宗绩才起来,就觉着头疼欲裂,喉咙更是像着火样。
“总之,怎做都是错,所以还得感谢辽主,为们解决难题。”说着,他笑道:“回去后,们把两国谈判纪要往朝廷交。不信你去看呀,们没有据理力争?都把辽主逼出来,谁也没法说闲话。”
见陈恪为自己考虑这周全,赵宗绩心里暖,比喝醒酒汤还管用,露出笑容道:“你这说,心里就敞亮。总算是没白忙趟。”
“是。”陈恪点点头道:“赶紧拾掇拾掇吧,辽朝送别宴会,就要开始。”
“嗯。”赵宗绩点点头,感激望着陈恪道:“好兄弟……”
“神经……”陈恪耸耸肩,起身鸡皮疙瘩。
碗水递到面前,赵宗绩抬头看,是穿声便装陈恪。
接过来,口气把水喝光。陈恪又递给他碗鲜笋鲫鱼汤,以解宿醉。
赵宗绩接过碗,喝两口,问道:“昨天没胡说八道吧……”
“没有,就是唱首《踏莎行》。”陈恪笑道:“还让俩给你伴奏。”
“惭愧……”赵宗绩苦笑道:“还是做不到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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