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着气不顺,便写篇文章,好好发泄下,向天下人明确你态度。”陈恪笑道。
“已经写好!”赵宗绩走到书桌边,拿起几张信纸道:“你看!”
陈恪接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恳请陛下思北境轻慢中原之耻,常怀仇雪之意。坐薪尝胆、不忘戒备,内则修政令、明赏罚、辨别邪正、节省财用。外则选将帅、练士卒、安葺被废、崇建威武。使二边闻风自戢,不敢内向,纵有侵犯疆塞不为深患……’
“非常好,就这写。”看完之后,他点头笑道:“这篇奏章见报,很多人就会向你靠拢。”
“会不会靠拢不知道。”赵宗绩突然笑道:“只知道,咱们才回京两日,便已经有人上疏弹劾。”
赶到王府时,便见赵宗绩脸阴沉在那生闷气。
“什情况?”陈恪端起香茗呷口,不错,是清茶。
“问题解决。”赵宗绩黑着脸道:“富相公,竟然毫不犹豫便答应辽人要求。对说,辽人不愿做亲戚,那就算,不占他们便宜就是。”
“说,这怎能算占便宜?既然是辈辈论下来,那官家就是耶律洪基叔叔。”赵宗绩愤愤道:“岂是他不想叫便不叫!”
“富相公怎说?”
“这快?”陈恪吃惊道。
“就是这快。”赵宗绩点头道:“御史台几个言官,奏们‘赴会饮射不如仪、傲慢无礼;语多侵辽主、致使谈判久拖’云云,林林总总十几条,把咱们批得体无完肤啊。”
“那你怎还这高兴?”陈恪笑道。
“因为官家就送给他们个字。”赵宗绩笑道:“滚!”
“哈哈哈哈……”陈恪大笑起来:“骂得好啊,令人心旷神怡!
“他被说得沉默半晌,最后对说,站在宰相立场上,要考虑全国局面,如今朝廷正要裁军,边境上不能乱。”赵宗绩顿下道:“还说这也是官家意思,为个称呼纠缠不休,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就这样,顾全大局富相公,基本上答应辽国所有要求。除没有增币什都答应他!”赵宗绩恼怒道:“真想知道,当年那个为国抗争不惜命富彦国到哪里去!若他看到自己今日行径,与吕夷简之流无异,会不会感到羞愤呢?”
“消消气……”陈恪轻声安慰道:“也许,富相公确实有不得已苦衷呢。”
“什苦衷?”赵宗绩哼声。
陈恪便将自己,这两日所见所闻,告诉赵宗绩,赵宗绩这才稍稍气平道:“攘外必先安内,真是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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